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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秘录第19部分阅读(2/1)

    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把天元死死绑在树上,折下两根一寸粗的树枝想撬开他的嘴喂药,已经失去理智的天元是拒不配合,拼命的晃着身子摇着脑袋,药还没塞进去,棍子就被咬断了两根。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找根更粗的来代替,然后费了好大劲儿把药给喂到他嘴里,可塞进去的没有吐出来的多。他还不时对着我们怪吼,样子极为凶悍。老牛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棍子往地上一扔,把整个罐头盒用力劈到天元嘴上,又使劲儿往天元脸上按,搞的天元痛苦不已。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在老牛肩膀上一拍:“同志,同志,天元是咱们的革命战友,不是敌人特务,咱们能不能温柔点儿对待。”

    老牛这才愤愤把手甩开,不想奇迹却在这时出现了:被七叶一枝花盖过的地方黑毛尽脱,天元也不再怪吼,而是直着两眼,表情痴呆,嘴角边儿不停的流出腥臭的黑色粘液。老牛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明白这是药起作用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提着嗓子向我道:“看到没,七叶一枝花应该这样用才能快速见效,你小子好好学着点儿。”

    办法虽然粗暴,却很有效,只是天元要受点儿罪。

    我们把天元身上的黑毛除净之后,剩下的药全部塞进他的嘴里,起初的时候,他无知觉的嘴里流出黑色粘液,后来则是拼命呕吐,吐出来的东西像是还有些未发育完成的吸血蝙蝠的胚胎,落到地上就缓缓蠕动,搞的我都差点儿吐了。为绝后患,老牛一把火将它们烧成灰烬。

    忙完后,天元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保住小命应该不成问题。

    天色也黑了个透,按照我的想法是把我们的行礼及李永生都扛上来,在这上面生火过夜,老牛却说下面避风,又说在水边不管是烧水喝还是洗都方便很多,还是不要跑来跑去。

    争执到最后,我无奈的听从了老牛的意见,就在水边儿宿营。我们的确很疲倦了,需要好好休息,现在的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晚上不要再发生什么事!

    我们就在水边儿割了些干草,一部分用来引火,一部分铺在地上坐或躺,又从远处砍了一大堆树枝拖过来,准备让火堆烧一个晚上。

    篝火燃烧起来的时候,我把捡来的军用背包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顺便整理一下我们的东西,却发现我们唯一的指北针不见了,应该是在洞里的时候丢了。因为有大难不死的兴奋,所以也没在意丢了个小东西。

    我们带的食物都差不多已经吃完,没吃完的也被水泡成糊糊了。幸好又捡了一大包,但这里面只有压缩饼干、罐头和一些维生素片了。压缩饼干谁都都不想吃,最合胃口也就是鱼、牛肉罐头了。我们不想吃凉的,就把铁盒封装的罐头撕开一个口子,用树枝挑着放在火上烧,当里面便传出“滋滋”声的时候,就用树枝当筷子翻一下。

    一股白烟卷着浓浓香味钻入鼻孔,对我们来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刚开始的几罐,烤的稍微有点儿热,就被我和老牛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吃个精光。吃的差不多饱的时候,那才真正的烤热、烤香了,但我们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这时,老牛的烟瘾又犯了,他把空了的罐头盒子拿到水边儿洗了之后,放在火上烤干,又把浸了水还没泡烂的香烟放进去烤。这个想法是不错,香烟也烤干了,抽到嘴里却不是烟叶的味道,而是浓浓的鱼腥味或者红烧牛肉味,甚至还有些香辣的感觉。老牛打趣说:“这样的香烟更有创意,不但解了烟瘾,还能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之后,又把七叶一枝花的根茎切了一半,捣碎后给天元内服外用,天元没有再吐出什么东西,估计已经没东西可吐了,就用罐头盒子烧了些水喂到他嘴里,又塞了些压缩饼干了事。喂东西的时候发现天元脸上和舌头的肿胀明显消失了,只是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搞的和我老牛很是不安。

    我和老牛生怕自己也有像天元一样的问题,每个人也吃了点儿七叶一枝花,所幸我们并没有像天元那样吐,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吊着的心稍稍放下了点儿。之后想给昏迷的李永生也点儿喂东西,可刚碰到他,他就自己醒了过来,这样也好,他想吃什么自己烤,大家都免的麻烦。

    这时,老牛突然拿过我们吃剩下的烤肉和一瓶酒,起身走到水边儿,先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把肉倒进水里,再把酒慢慢也倒了进去,嘴里又说了些什么词。

    李永生停下正往嘴里塞的一块儿鱼,望着老牛道:“牛大哥,你这是在祭奠谁?水里的长蛟?”

    我半躺在铺着的干草上,听李永生这么说,立即笑道:“你牛哥是菩萨心肠,一般情况下,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心好几天,今天杀了那么大的长蛟,要是不祭奠一下,肯定要伤心几年,说不定还会抑郁成疾呢!”

    李永生听完,也跟我呵呵笑着。

    走回来的老牛愁眉紧锁,等我们笑够了,才闷闷道:“铁炎,你不觉得他死的蹊跷?”

    李永生刚刚醒来,并不知道老牛说的他是谁,也不知道他面前的水里飘着个只有半个身子的人,诧异着向老牛道:“牛哥?谁死了?我们不是都还在吗?”我赶紧告诉他:“水里有个死人,你吃的东西就是他背包里翻出来的。”李永生愣了一下,吃东西的节奏明显慢了,似乎连胃口都没了。

    想到那人的死法,我接着道:“狼和野人会把他撕成碎片,长蛟则会把他整个吞掉,它肯定是被其它的野兽所伤,并且这东西的嘴肯定不小,能把他拦腰咬断……”

    “你说那人是被拦腰咬断的?”李永生的眼睛里露出恐惧之色。

    “别打岔!”老牛向李永生轻喝一声,然后抓起身边儿的微冲锁了保险扔到我手里:“我从水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他,当时他手里还紧紧抓着这把枪!”

    我反复看了几眼,就认出这枪,脱口而出:“德国的p5微冲,先进哪!”我把枪拿在手里打量着,慢慢分析道:“能带着这种枪的人,绝对有来头儿,很可能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一队,同伴眼睁睁看他遇难,却无法将他救出,只得抛弃他。如果是这样,水边儿应该还有其它人停留过的痕迹,而我们却没有看到,除非这人是被袭击他的怪物带到这里来的。”

    老牛点点头:“我刚出来的时候看到水边儿还留有怪异的脚印,后来被浪卷没了!”

    第八四章 棺材兽2

    我赶忙解释:“也不一定非要在水里,陆地上的也有可能嘛,我只说这人是被袭击他的东西带到这里的!”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怪物要不是趁人熟睡的时候偷袭得手溜了出来,就是个超级厉害的东西,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从一队手拿p5微冲的强劲的火力中逃出来。

    大家都陷入深思,努力从自己的记忆里寻找拥有一张能将人拦腰咬断的巨口,但到最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茫然。

    我干脆转开了话题:“天元伤的那么重,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仅凭七叶一枝花很难让他恢复,必需尽快找个医生,我建议……”

    老牛不等我说完就有点儿愤怒的喊了起来:“下山?铁炎,咱们在山上遭了这么多罪,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赚点儿山货吗?可现在我们什么也没得……要下你下,我不下。”

    我用眼睛扫了下昏迷的天元,劝老牛道:“牛哥,你的心思我理解,但天元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吗?再说了,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嘛,神农架又不会跑!”

    老牛从罐头盒里摸出一根烟,狠狠抽着,不知道他抽的是牛肉味的还是鱼味的,反正他满脸不高兴,抽完后把烟头往火里一弹,倒头躺下,冷冷说了句:“我先睡会儿,后半夜叫我起来值夜,这个问题明天再说!”

    李永生看了看我们两个,满脸的尴尬,也没说什么,呆呆的望着火堆。

    一阵凉风吹来,周围的枯草都对着我们摇头晃脑起来,面前的火焰也狠狠的抖动几下,“噗噗”作响,似乎在嘲笑我们竟然会为这种事闹的不愉快。

    我白天就算过:上山的时候我们走了半天多的路,掉到山洞里后,完全是在里面兜来兜去根本没走多远,现在所处的地方离凤铃他们的寨子应该没有多远。把天元送下去医治,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天元伤那么重,继续带着走,拖累我们不说,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有生命危险。

    “铁炎大哥,这么多天,你们都累了,要不你也睡吧,我刚休息那么久,也睡不着,我来守夜就行了!”李永生压低着声音,慢慢向我道。

    对李永生的话,我感激万分,上山以后,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容不得我们有丝毫大意,虽然中间也闭了会儿眼睛,但就那一会儿也没敢放松警惕。好不容易出来了,躲过长蛟那致使的攻击,天元中的蝙蝠毒又发作,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老牛又闹了起来。

    我一直都在想着怎么说服老牛那混蛋,可眼皮却不听话的打起了架……

    迷迷糊糊里,我的腿上突然一会儿热,一会凉,热的时候很舒服,像是有一张温暖的毛毯覆盖着,又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抚摸,而凉的时候则是痛彻心扉,仿佛万蚁噬骨,几近麻木。

    我立即惊醒,翻身起来,就见眼前白茫茫一片,云遮雾罩,烟雾腾腾,三尺以外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水雾缓缓流动,沾到衣服和脸上,冷冷的冻的我打了一个哆嗦。转头看火堆时,中间部分早已成了冷灰,只剩下外面几根还在冒着青烟,却也因为被水汽侵浸,将要熄灭。

    旁边响起索索的声音,一个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老牛说他值后半夜,不知道他是怎么执的,因为雾大,我还没看清人脸,就先骂了起来:“老牛,你他娘的值的什么夜,竟然让火也灭了!”

    “铁炎大哥,都是我不好,我到半夜就睡着了!”竟然是李永生的声音。

    我跟李永生虽然也算是同生共死,但也就几天的交情,不算太熟,自然不能再责备他,便向他道:“老牛呢?是不是睡的跟死猪一样,不肯起来?”

    李永生诧异道:“昨天晚上,牛哥不是睡在你身边儿吗?”

    我这才想起来,老牛昨天晚上是睡在我身边儿,看柴草上的印记,像是有人躺过,可是现在我身边儿却没人!伸手摸时,上面已经结成了水珠,老牛像是已经起来很久了。我稍微稳定一下情绪,转头向李永生道:“天元呢,天元还在不在?”

    “天元在呀,半夜还醒了一次,叫着要喝水呢,我给他喂了点儿水又让他睡了!”

    真他娘的活见鬼,老牛能跑到哪儿去?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巫师,可它已经随着灵犀法杖的毁坏而化成灰烬了。难道是长蛟?转念便知道不可能,那长蛟到陆地上的机会不太大,又被我们重挫,看它昨天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它命不久矣。

    正想起身,手却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因为心里正焦急,还以为是蛇,猛然一惊,抓到手里时,却发现是老牛捡的微冲。

    老牛临睡时把枪交给了我,我又扔给了自愿值夜的李永生,现在怎么会又跑到我的手底下?我心里一阵慌乱,起初还以为老牛突然被袭击,来不及开枪随手扔出来的,再想时,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值夜,除非……

    我赶忙向李永生道:“李永生,你那里还有什么枪?”

    李永生立即胡乱摸着:“怪了,三八大盖儿和微冲都没了。”

    我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别找了,老牛把微冲扔我这里,自己把三八大盖儿带走了!”

    “带走了?什么意思?牛哥去哪儿了?”李永生听我这么一说,疑问着向我这里走来,踩的地上的草“唰唰”乱响。

    我苦笑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说先把天元送下山治伤吗?他说不想下去,一切等天亮再讲,结果他在半夜里溜了。”

    正在向我这里走的李永生呆了一下,我继续道:“这孙子真他娘的有意思,自己带把破枪,把好的扔给我们,这是想将功赎过吗?”

    “铁炎大哥,你的腿……你腿上是什么东西?”李永生突然尖叫起来。

    “什么?什么腿上什么东西!”我头皮一麻,赶紧弯腰看:大腿以下像涂了一层胶,半透明状,中间还有淡黄|色的条状物,看起来很恶心,粘粘的带着腥臭味,非常难闻。记得我是腿上忽热忽冷而惊醒的,但醒了以后便因为就忘了这事儿,又随着精神上的起落,身体忽热忽凉,没感觉腿上有什么不对,现在平静下来后,倒觉得腿上冷的样子跟梦里那感觉差不多。

    我拿拉孜藏刀把裤腿上那粘液刮掉,怎么看都觉得刮下来的东西像是什么怪物的口水。难道那温暖的感觉是怪物在舔我?它舌头离开我的腿之后,上面的黏液遇到冷风和水雾,才让我冷的刺痛?

    我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就太恐怖了。

    “啊,棺材,有棺材!”李永生怪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翻身连滚带爬跑到我身后。

    我立即抓起微冲跳起来向前面冲去,奔跑两步后,突见雾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跑开,这东西比我的腰稍微高一点,身体却很肥,二尺多宽,看不见腿,跑动的样子有点儿像刺猬,屁股不停的扭动,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因为云雾里看不清楚路,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也不敢追的太紧,跑了大约七八米的样子,前面“扑通”一声,等我到时,仅仅剩下水面翻起的巨大波纹。蹲下来查看时,水边湿地上有两排细碎的脚印,巴掌大小,呈梅花型,前后脚印的距离只有半尺多,带起的泥土上留着清晰的爪印,有一寸多深。看来这怪物块头儿虽然很大,腿却不长,却很有力。

    我蹲在脚印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是什么怪物,水面也渐渐平静下来,那怪物像是钻到水里不见了。

    “铁炎大哥,你在哪儿?”李永生的声音里有些颤抖,像是被吓的不轻。

    既然那怪物不再露面,我也不能一直守着,便走了回去。

    李永生往即将熄灭的火堆上架了些干草,又把没有燃烧的树枝全都堆了上去,结果火没着起来,反而浓烟滚滚。我暗道:“这孩子,怎么连火都不会生!”不过看他颤抖着,爬在下面吹,也觉得难为他了。

    看到我回来,李永生脸上露出喜色:“铁炎大哥,追到那棺材兽了没有?”

    “咳、咳?棺材兽?”我挥手扇开扑面而来的浓烟,咳嗽着问他道。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它是不是我追的那东西。

    李永生心有余悸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棺材兽身体粗长,腿却很短,一般生活在水边,是个肉食动物,食量很大。”

    我掰下一根树枝,把下面的柴草挑高点儿,轻轻吹了几下,火焰从草中间腾的蹿了起来,燃烧着树枝“噼里啪啦”作响,昨晚剩下的柴草还有很多,我们干脆把它全部堆了上去,顺便烤干被烟雾、水汽打湿的衣服。

    燃烧起来的火焰半人多高的,扑面的热浪有些燎人,但也只有这种火焰能驱散水气,我往后面退了一步,蹲下来思索着那怪物,向李永生道:“对了,雾太大了,我就觉得它跑起来跟刺猬一样,跑到水边儿就没了,也没看清它长什么样子,你再给我讲讲那个棺材兽!”

    第八五章 棺材兽3

    李永生四周张望了确定棺材兽没有回来,定了定神道:“这棺材兽的来头儿,恐怕跟神农老祖还有点儿关系!”

    我愣了一下,心里暗道: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挺能吹的,张嘴就是“很久以前……”“某个年代……”等等,现在李永生一开口就把神农老祖给搬了出来,这可是厉害呀,因为再往神农老祖宗前面数的话,掰着指头也数不出几个叫的上名的人了。看来,在吹牛这本事上,我真是老了看着李永生,心里竟然有点儿惆怅,感觉一颗吹牛新星正散发着闪耀的光芒,将我们这些老吹都比了下去。

    李永生这架势似乎要给我讲个长篇连载,本来我是蹲在地上,现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