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人，也只有你能够这样跟我说话了，”楚倾姿轻叹了口气，稍稍抬手拢了拢身上的薄纱。
如今雨水打湿，凝脂般的肌肤在落红瑛的眼底下晃，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落红瑛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悲凉。
人生有无数的选择，可有的人的命运，就一直被推着向前。
楚倾姿就这样被推着走，选择了坚强，可是却用了最糟糕的办法，让自己活下来。即使到了这个天家富贵的地方，她还要带着那张虚假的面具。
值得吗？
这一刻她突然想开口问这个问题，可是转而这个念头就变成了一丝惆怅地笑。
自认为是值得的，便是值得的。旁人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的知道那种感觉。
脱下外衫，落红瑛轻轻将其盖在了她的身上。
楚倾姿没想到她突然有这样的动作，微微怔了怔，她的眼眶顷刻间红了起来。
原本在她的心目中，墨红瑛便是这样的一个正人君子。
抬起眼帘，她红着眼睛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苦涩的味道，“你，还跟从前一样……”
落红瑛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人总是会在变，只是在别人的印象里会一直延续而已。其实我也变了很多，这些年的经历让我已经快要记不清以前的自己。倾姿，路在脚下，如今你变成这样，我相信陛下仁厚，你会得到幸福。”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也有毕生得不到的东西，”她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远处的暴雨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