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孟清韵枕在陆承瑾的肩膀上，睡得香甜。
唇角还勾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美梦中徜徉。
陆承瑾却辗转难眠。
心中的愧意层层累加，如鲠在喉。
他做了对不起阿韵的事情。
阿韵会因为七年前一个莫须有的笑容对他耍小性子，要是他知道自己……
郁闷，烦躁，愧疚，各种情绪在他的心中不断酝酿，小狐狸将他抱得越紧，他就越觉得对不起她。
他要坦白，就在今晚。
拿定主意之后，他低头，指尖挑起孟清韵小巧的下巴。
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孟清韵红唇微张，无意识地回应着他。
空气渐渐被夺走，孟清韵娇哼了一声，娇软的小手在陆承瑾的肩头推了两把。
“孟小九，我累了……”
她哼哼唧唧地嘟囔着，双腿一阵乱踢。
陆承瑾放开了她的唇，转而去含吮她娇嫩的耳垂。
孟清韵终于从沉沉的睡意中醒了过来，气呼呼地鼓气粉腮。
“不乖了，是不是？”
小奶狗，怎么就这么不知餍足呢？
美得令人心悸的俊颜就在眼前，她发觉小奶狗好看的桃花眼泛着湿漉漉的水意，面有愧色。
像是做错了事情想道歉，却忐忑不敢开口的乖宝宝。
他先是乖兮兮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小声道：“姐姐，原谅我。”
说完，温顺地垂眸，等待被训斥。
孟清韵眨着如水的眸子，迷惑地看着他。
动了动手指，“我的手，已经不酸了。”
小奶狗勾起她的一缕乌发，缠绕在指尖，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在道歉。”
他在马车里，把人折腾得狠了点，但是他已经当场被原谅了。
“那是因为哪件事？”
孟清韵更糊涂了。
小奶狗最近很乖，并没有惹她生气呀。
见小狐狸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陆承瑾心中愧意更甚。
“姐姐，你先原谅我，我再告诉你。”
“小九，你大半夜的，跟我卖什么关子？”
孟清韵敏捷地从他怀里爬起，擒住他的下巴抬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陆承瑾紧张地抓紧了被子，“我……”
“快说，姑奶奶没有耐心。”
孟清韵磨了磨后槽牙，像是露出利齿的小野兽。
“那姐姐一定要原谅我。”
陆承瑾想伸手去揽她的细腰，却被孟清韵一手拍开了。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姐姐，我错了。”
小奶狗的声音又乖又软，被她捏着下巴，一动也不敢动。
湿漉漉的眼尾，泛出一点轻红。
倒像是被孟清韵这个小恶霸给欺负可怜了一样。
“我今天，对齐妙嫣笑了。”
孟清韵：“？？？”
大半夜把她吻醒，可怜巴巴地求原谅，就是为了这个？
“当时你去救杨悦音了，我为了从她口中套话，就对她笑了一下。”
小奶狗越说越愧疚，薄唇微微嘟起，修长的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对不起，阿韵，我不该对别的女人笑。”
“阿韵，都怪你，上次非要追问七年前笑不笑的事，瞧把小九给吓的，大半夜都不敢睡，就怕你生气。”
空间打着哈欠抱怨道，“你现在的样子，跟河东狮一模一样！”
孟清韵看着乖得不像话的小奶狗，“噗嗤”笑出了声。
抱着小奶狗的头，一顿猛挼。
又在他的唇上，使劲亲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