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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魏忠贤为什么不堪一击(2/1)

    这天,可以说是泰昌自登基以来最重要的一天,因为他明天就要收拾阉党,结束党争,掌控朝堂,成为一个真正一言九鼎的皇帝了!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为了这一天,他忍耐了很久了。

    为了这一天,他也准备了很久了。

    现在,南直隶都察院和六部的官员已然到位,准备作为底层官员的落榜学子也已经教导的差不多了,还有作为朝廷中坚的新科进士也筛选的差不多了。

    还有什么呢?

    还有阉党的罪状,这个肯定是少不了的,清洗朝堂总得有个理由,阉党虽然已经搞得民怨沸腾甚至都逼得西北灾民造反了,但是,这些罪行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这些,他都得整理一番,公布出来,让老百姓都清清楚楚的知道阉党到底犯下了哪些恶行,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他要是什么都不说,逮住阉党就是一通杀,那就是一泡好屎当尿拉了。

    本来可以做得万民拥戴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得不清不楚?

    至于阉党的罪行,那自然不难找,诏狱里面就一堆阉党呢,只要他们老实交待,再根据他们的供词整理一翻,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么,诏狱里的阉党会不会老实交待呢?

    传说中只要进了诏狱,没人敢不招的。

    其实不然。

    诏狱一般指锦衣卫北镇抚司署理的钦定监狱,这里面关的都是皇帝亲自下诏定罪的犯人,所以称为诏狱。

    一般锦衣卫抓人进诏狱那都是取旨行事,根本无需通过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诏狱里的犯人三法司也无权过问。

    诏狱历来被人诟病,被称之为有明一朝最大的暴政,其原因其实跟明朝当皇帝的真没多大关系。

    因为当皇帝的并没有脑子进水,他们抓人进诏狱那都是有原因的,能被皇帝下诏关进诏狱的,那基本上都是犯了大罪的,就算有个别被冤枉的,那也不会让诏狱成为有明一朝最大的暴政。

    当皇帝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人把什么刑具都用上,以折磨人为乐。

    毕竟,犯了罪要么杀头,要么千刀万剐,没必要无聊到去折磨人。

    而且,大明除了洪武朝和永乐朝两次大清洗,其他历代皇帝都没抓多少大臣进诏狱,诏狱大多数时候都是空荡荡的,里面同时关押十来个人就算是多的了。

    诏狱之所以这么臭名昭著,主要还是因为魏忠贤。

    历史上被魏忠贤抓进诏狱的人比明朝十六个皇帝抓进诏狱的人全加起来都多!

    而且魏忠贤抓人进诏狱并不是因为人家犯了什么事,而是因为人家不听他的,跟他对着干,甚或是不小心得罪了他。

    也就是说,魏忠贤抓人进诏狱就不是看人有没有犯事,而是看人有没有冒犯他!

    魏忠贤也不管你是不是官员,哪怕是老百姓背后骂他几句被他知道了,那也是抓进诏狱扒皮抽筋割舌头。

    《诏狱惨言》就有云:魏阉之世,凡罪之者,即下诏狱,魂飞汤火,惨毒难言,苟得一送法司,便不啻天堂之乐矣。

    东林把魏忠贤得罪的最狠,所以,诏狱里面关得最多的就是东林,什么前六君子后七君子,在诏狱里面被折磨之惨,已然超出了人性的范畴,就算是人对动物,也从未折磨的如此之惨过。

    魏忠贤这么一搞,诏狱自然是臭名远扬,遗臭万年!

    或许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吧,这会儿诏狱里面关的全是阉党,而且,泰昌已然下旨,命骆养性把十八般刑具都用上,不论死活,可劲整就对了。

    他命骆养性这么做其实跟魏忠贤是一个意思,那就是立威!

    历史上,得罪了九千岁魏公公那绝对是生不如死。

    现在,不把他这个皇帝当回事的,一天只知道在朝堂上争权夺利的,也会生不如死!

    就问你们怕不怕?

    就问你们还搞不搞党争了?

    就问你们还敢不敢争权夺利,妄图控制朝堂,妄图控制皇帝了!

    诏狱里十八般刑具下来,还真没人几个人能扛得住,至少这些阉党是扛不住的。

    所以,这帮家伙把知道的全招了,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都招了,哪怕只是听说的他们也都招了。

    这样一来,招出来的罪状就多了。

    什么吏部尚书王绍徽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夔龙联合起来买官卖官,不管什么位置,只要有人出钱,李夔龙负责去把现任整下来,王绍徽负责把出钱的人顶上去。

    什么大学士崔呈秀和锦衣卫指挥同知田尔耕为了争大儿之位,想尽办法帮魏忠贤排除异己,故意栽赃陷害,谋害忠良。

    什么大学士冯铨、户部尚书吴淳夫等为了上位,想尽办法献媚,到处捞钱孝敬魏忠贤。

    什么刑部尚书徐大化、兵部尚书王之臣等为了讨好魏忠贤,到处抢夺地方要案之功和边军功劳安在魏忠贤侄子侄孙身上,助魏忠贤为自己的侄子侄孙加官进爵。

    什么魏忠贤肆意抢夺京城豪宅大院,但有不送者,立马出动东厂番子抓起来,往死里打。

    什么魏忠贤暗中操练死士,图谋不轨。

    还有什么贪污西北赈灾银粮,贪墨西南井盐税赋等等等等,不知道招了多少。

    泰昌坐在昏暗的诏狱签押房中,看着眼前这一堆供状,不由微微点头道:“嗯,养性,这事办的不错,这些罪状全单列出来,编个几十条,跟会试弊案的供词一样,抄录上百份,准备贴出去。”

    骆养性闻言,毫不犹豫的拱手道:“微臣遵旨。”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