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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奇葩的童年不堪回首(2/2)

,不得不说他干得非常成功。”

    “成功到了什么地步?”茜莱瑞苦笑道:“不少民主党人的产业都会选择他的产品。要知道他去推销时可是带着共和党徽章的……”

    “好吧,大家都是美国人,在商言商嘛。”爱德华生出想要去见见这位传奇人物的想法。

    这确实是牛逼到爆的人啊。

    在米国,党派问题也属于个人隐私范畴。

    问别人党派就和问女性年龄一样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然而,这位却恨不得全世界昭告自己的政治立场,就这样还能做到对手的生意。

    如果可以,这家伙真该写本书出来,发给国会老爷们好好阅读,让他们知道在党派利益之上,大家还是可以坐下来用经济规律来做生意谈事情的。

    “他在外面越成功,对我们几个孩子而言就越是灾难。”

    在接下来茜莱瑞絮絮叨叨中,爱德华逐渐了解了这个父亲:

    毫不留情地对孩子们冷嘲热讽、蓄意贬低他们,还愤世嫉俗、玩世不恭,孩子们不得不默默忍受父亲经常让他们感到难堪的场面-他特别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展现自己的权威并且毫不顾忌孩子们的感受。

    开崭新的林肯或凯迪拉克的排场对他很重要,而他往窗户外吐烟草渣时也是从来都不会犹豫的。

    他嗜嚼烟草块,总是毫不犹豫地投票支持共和党,他还有个可恶的毛病—不肯夸奖孩子们。

    “他比玉米棒子芯还粗野,脾气也坏得不能再坏。”一个熟人曾这么说他。抚养和夸奖孩子基本上都是他妻子的事,而他则总是耻笑妻子的智商和能力并以贬低温柔的她为乐。

    “可以理解,你的父亲应该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并且坦白的说粗野。”

    “是的,他的控制欲强到可怕。如果我或者弟弟们不小心忘记拧上牙膏管的盖子,他就会毫不客气地把牙膏盖子从浴室的窗口扔出去,然后命令我们到前院的冬青树丛中把它捡回来,即使是外面下着大雪也绝不手软。”

    “是的。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我这样一个中产阶级的女孩,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拿到过零用钱……”茜莱瑞一口喝完特调饮料。

    爱德华一面给她续上,一面也觉得非常惊讶。

    不管哪国爹妈给孩子零花钱是天经地义的,除非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

    比如贝丝·哈蒙曾经有段时间就拿不到,因为惠特利先生每月只寄来很小一笔钱,满足日常生活是勉强够了,但这也要求艾尔玛精打细算。

    原本每周50美分的零花钱自然被取消,一直到贝丝·哈蒙开始打比赛赚钱。

    但茜莱瑞这种情况可实在是太少见了。

    “说出来大家都不信的,所以我也从不和人说,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和你说了”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所以,虽然我生活条件不错,但我大概从中学开始就靠帮着邻居带孩子来赚钱……这在我们的社区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实际上孩子们都会帮着邻居们干活换几个零钱。但我们家的孩子是唯一只有靠这个才能拿钱的……所以我们特别卖力。”

    “你知道嘛,有时候,他的工厂会特别忙,碰到寒暑假,我们就会去工厂里帮着工作,但依然一分钱都没有……说起来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啊?”爱德华真的呆住了,让子女去自己公司干活,这是常有的事情,但一分钱不给……

    莫非休·罗德姆先生是葛朗台的转世灵童?

    “是的,我们的亲戚看不过去,说他几句,他就大声嚷嚷,‘他们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

    “并且,每年夏天,他都会把我们带到山区的一个小木屋里……”

    “哇哦……”爱德华夸张的叫了一声“那可真是挺不错的。”

    “显然你又想错了”茜莱瑞摊手“那个地方没有上下水,没有电,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解决。前三天也许还有点兴趣,之后每天都要劳动,否则就没法洗澡和吃晚饭……”

    “为此我的母亲非常不满,毕竟她爱我们。为了这个事情她反复和他争吵。最终形成一个决定,每次从那个小木屋回来后,他就会带我们去第五大道购物,但时间通常很紧迫,又一次甚至是下午四点三十五分才到。”

    “你要知道,商店五点就关门了,为此,我和妈妈跳下车,脱下高跟鞋就往商店里冲。”

    “感谢上帝,他付钱倒是非常痛快。对了,他还是个坚持不用信用卡的家伙。”

    “呃……”爱德华无语了,这样的家庭教育还真是别出心裁,难怪袭来如看起来和其他女孩不一样。

    这么奇葩的父亲教出来一个奇葩的女儿倒也不足为奇。

    “他脾气暴躁,当他生气时就骂我们还有妈妈,但他心情好得时候,应该说还是个不错的父亲。会带我们去买衣服,也会耐心给我们讲世界上的道理。”

    “实际上,我父亲的精神状况一直有问题。这似乎是家族男性的遗传病”

    “他有两个兄弟,他的哥哥,也就我的威拉得伯伯,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简直集合了世间所有美德,他勇敢善良慈爱,他一辈子没有结婚,和我爷爷住在一起,把爷爷照顾的非常非常好。整整12年。”

    “你应该知道,这是多么不容易啊……”茜莱瑞感慨道。

    “呃……”爱德华点头,经过伯格曼案件以及斯普林菲尔德之家一战后,他对米国养老体系有着极其充分和细致的了解。

    一句话,这个国度里不存在子女孝顺这个概念。

    所以茜莱瑞的大伯简直可以封圣了。

    “我很喜欢他,我甚至在想,如果他是我的父亲那该多好。遗憾的是,在我爷爷去世后五个月。威拉德伯伯也死了。验尸报告上说他是死于冠状动脉血栓,我们都认为说:“他是因为孤独而死的。爷爷去世之后,威拉德伯伯就迷失了自我。”

    “天那,太不幸了……”

    “是的,我很难过。至于我父亲的弟弟,我的拉塞尔叔叔。脾气坏,但人极其聪明,他在纽约做生意,但失败了。那是1948年,他患上了抑郁症。我爷爷奶奶让我父亲回斯克兰顿老家帮忙照顾他。”

    “在他回家几个小时后,拉塞尔叔叔就试图在阁楼里上吊自杀,我父亲不得不砍断绳子把他救下来。后来,拉塞尔叔叔搬到了芝加哥市中心一套破败的、没有电梯的公寓里,靠在酒吧做招待谋生,开始酗酒,陷入了更加严重的抑郁之中。1962年,一根点着的香烟引起火灾,而他不幸葬身火海。”

    “……”爱德华开始擦汗冷汗,这是什么一家子啊,自尽大本营么?

    “但好像我们家的女性精神状态都挺不错的……”

    “我也这么觉得,看到你,我能越发肯定”爱德华开始恭维。

    “谢谢……”

    “然后,我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车带我们去城市郊区的贫民窟……”

    “去那地方干什么?”爱德华满脑袋疑问,这位父亲的行为充满了行为艺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会把车停在最穷人住的地方,然后告诉我,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将住在这种地方,并且提醒我们,要知道感恩。”

    “……”

    “后来,我就成了戈特华德女孩,在竞选时挨家挨户的敲门,劝说大家投戈特华德一票,至少芝加哥郊区确实是被拿下了,但对于中心城区我们就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