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光头身影微微躬身，朝着珈罗殿走去。
没人发现，身影体内冒出一颗微小的砂砾，直接穿过了虚空，消失无踪。
嗖！
砂砾速度极快。
片刻间便跨越千亿里，路过一座神殿上方时，真气魂念悄然爆发，化作黑白掌印，直接卷走了神殿里的赤色凤凰。
……
与此同时。
舍利塔二层，一名禅宗弟子伸出双手，掌面与佛像相接，随着佛心诀被催动，他居然感应到了佛像禁制有明显的削弱。
“难道……我的机缘来了？”
禅宗弟子心里顿时激动起来。
片刻后，禁制威能削弱到了极致，一颗浑圆丹丸落入掌心。
“奇怪，祖师明明说过，只要得到佛像认可，舍利就会融入体内，为什么这颗舍利没有半点动静？”
禅宗弟子正疑惑间。
一股狂潮般的波动席卷天地，将秘境空间完全笼罩，甚至向整个摩罗界域涌去。
佛像禁制崩溃的刹那，护道人已经发现问题。
“敢在老夫的眼皮底下偷走舍利，胆大包天，不论你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
舍利塔五层，金漆身影双目寒芒涌动。
瞬息之间，所有跟佛像有过接触的禅宗弟子都被他观察了一遍，除了隐山，其余人都在秘境空间，而且体内找不到舍利痕迹。
不用说，就是隐山拿走了本源舍利。
……
摩罗界域边缘。
砂砾距离界域壁障只剩百亿里时，一股金色光幕轰然降临，将界域完全笼罩。
“不好，被发现了！”
顾修云心中暗呼不妙。
他明白，丹石掩盖不了太久，毕竟每天都有很多禅宗弟子触碰佛像，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历史上这样的成功者不在少数。
他足足偷走了二十六颗舍利，能拖到现在，已经是运气了。
这还是第二层，如果是三层、四层，佛像数量稀少，恐怕顾修云还没逃出秘境，就被发现了。
心念闪动间，砂砾已经穿过百亿里虚空，来到摩罗界域边缘。
同一刻，浩荡狂潮发现了他的踪迹。
“竟敢打本宗至宝的注意，不管你是谁，今天都要给本尊留下。”轰鸣声响彻虚空，一股惊世威能沿着冥冥因果，压了过来。
“拼了！”
顾修云连忙取出勾山殿，同时催动不色罗汉留下的释迦摩罗法衣。
蓬！
惊世威能降下，狂暴的冲击力竟然将黑色宫殿生生震裂，宫墙原有的部分岿然不动，只要那些被真尊修复的缺口，簌簌裂开，似乎随时都会崩溃。
“这就是禅宗护道人的实力？连勾山殿都能震裂？”
顾修云心头猛地一跳，掌心黑白光芒涌动，同时命运玄妙催动起来。
嗤拉！
七颗赤焰流星，接连撞向界域壁障，硬生生崩出一道细小的裂口。
没等他逃出去，又一股威能降下。
这次不只是道法秘术，还有一股莫名的心悸恶寒之感。
“因果一脉的咒杀秘术！”
顾修云心头剧颤，他曾修习过惊魂典，对这种感觉有深刻体会，咒杀手段防不胜防，只能依靠魂念、肉身强行抵挡。
除了道法跟咒杀秘术，整个摩罗界域发出剧烈轰鸣，摩罗界域最可怕的手段——轮回心阵，被护道人催动了。
无形力量加诸于身。
这一刻，顾修云仿佛陷入了生死轮回中。
轮回心阵，堪称诸天界域最可怕的神阵之一，不，准确的说，它不是一座阵法，而是类似于阴魂薄开辟的九幽鬼界那样的存在。
若非如此，轮回心阵怎么能庇佑护道人无数岁月，连天地规则都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