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陨落了，八目真尊成名之时便是尊者境，怎么可能进入万法源界？”
想到这里，顾修云眉头紧锁。
源界最深处，只有尊者才能靠近，这一点毋庸置疑，毕竟越往深处，尊者级异兽越密集，除了尊者，没人能穿过异兽群，赶到内域核心。
“难道……八目真尊是那两位尊者的转世身之一？”
“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回琅嬛界域，重返轮回古殿跟百圣山？”
“此事有些古怪，得去问一问白泽真尊。”
顾修云心中闪过不安。
八目真尊，世人只知道他的强大，但对于他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
无论是金龙宫还是左道星，都没有八目真尊的任何记载，包括黄粱书院。
仿佛这位真尊是凭空出现。
但顾修云知道，任何真尊都有着惊人的来历，从尊者境到真尊境，想要在短短一世内成就，几乎不可能。
单是领悟真仙道术，就能让无数尊者绝望。
八目真尊掌握了五行、风雷、空间三条大道，又是炼体一脉的尊者，同时领悟这么多道法，绝对不是短短几十万年能做到的。
想到这里。
顾修云豁然转身，朝着棋盘界域赶去。
对付弱水、无痕、赤鳞三位，有清水就足够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离空尊者才是最大的威胁。
嗖！
青色身影掠过虚空，片刻间横跨数千亿里，来到虚空极高处。
眼前一片茫茫，只有散乱的星辰飘荡在天地间，每一颗星辰都无比庞大，散发蓬勃生机。
无穷无尽的星力从星空深处洒落，融入诸天界域。
这里已经不是普通生灵可以到达的地方。
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浊气形成了地底深渊，清气化作星空，只有领悟空间本源规则，或者迈入尊者境，才能走入真正的星空，触摸星辰。
“晚辈惜命，求见白泽真尊。”
顾修云朗声开口，并躬身抱拳。
许久之后，虚空中传来声音，“如果是来送东西的，东西留下，人走。”
“如果想问什么，恕不接待。”
“看来前辈已经知道了，”顾修云眉头微微扬起，“前辈觉得……八目真尊能成功吗？”
“老夫连自己的路都没走完，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记住，该给我的，一分都不许少。”
虚空中传来一股巨力，将顾修云远远送了出去。
……
灰色雾气深处，正在跟离空尊者厮杀的人族真身微微一颤，神色间闪过一缕阴翳。
白泽真尊没有给他任何答案。
这一点在预料之中，毕竟涉及到两位真尊，一个是无尽虚空实力最强的几人之一，一个已经领悟命运规则，手段诡异莫测。
哪一个都不好得罪，白泽真尊自然不会平白沾染是非。
但即便如此，还是能推测出几分。
“以白泽真尊的时空手段，肯定知道琅嬛界域的变化，也很清楚，我曾经去过万法源界，他不愿意告诉我，是不是意味着……八目真尊的过往来历，他都知道？”
顾修云心中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