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五行规则还是空间规则？”
暴龙妖兽深吸一口气，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五行圆融？
几乎等同于跨出了尊者之路的一半。
空间规则圆满？
那更不得了，距离尊者只差一步了。
“都不是，”顾修云笑着摇头，“白空泽修为突破了。”
“自从领悟虚空遁行规则，白空泽一直在进步，只是变化幅度越来越小，我还以为最多只能达到斗霄境巅峰，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竟然破开瓶颈，踏入了真意境。”
“白空泽突破真意境？！”
两头妖兽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跟之前有什么变化吗？”
白空泽跟寻常生灵截然不同，可谓天生异类，本体只是一缕光，修行路也不需要借助灵力，更没有什么所谓的五行天关、虚关。
更诡异的是，白空泽无法炼化真魂石。
如此诡异的生命体，连诸天界域的尊者都难以理解。
“我也不清楚，”顾修云微微摇头，“似乎跟先前一样，依旧是一缕光芒，奇怪的是，真魂不见了！”
“没有灵魂？”两头妖兽更加惊讶。
“准确的说，灵魂跟肉身融为一体，全部化作光芒，甚至我有种感觉，只要愿意，白空泽可以分化出上百个躯体，而且都有自己的意识，并且互不干扰。”
乌纹金豚眨了眨眼睛。
分身？
好像又不太像，虚空生灵的分身，始终有一个主意识本体，其余身体跟分魂千丝念控制的魂念分身类似。
“这种分身手段，可以相隔两界吗？”暴龙妖兽忍不住问道。
无论是虚空生灵的分身神通，还是分魂千丝念，都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很容易被界空壁障、神阵禁制等力量阻隔。
而且距离也有很大限制。
“我试试！”
顾修云分出部分躯体，飞出赤矜山秘境，进入了无相天，按理说，作为真意境生命体，白空泽会跟界空排斥，但实际上，两者完美共存，根本没有丝毫冲突。
“白空泽体内没有内天地，也没有天地元力，其本质是一缕光，如今仍是一缕光。”顾修云若有所思。
这么说，界空对真意境的排斥，仅限于仙道修行者，某些特殊的虚空生灵，完全可以存身于界空深处。
造物之神奇，当真不可思议。
紧接着，一股喜意涌上心头。
白空泽分化的两部分躯体都能保持完整的意识，而且可以互相沟通，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在监视天机遗脉的同时，也能继续修行？
不仅如此，白空泽最多分化出上百个分身，无相天虽然广阔，只要他愿意，就能同时镇守各地。
“对了，白空泽突破真意境门槛，一线光阴的威力很可能又削减了。”顾修云心中咯噔一声，喜色消退不少。
他尝试着催动时间神通。
无形光芒陷入时空壁障，时间极速流逝，两倍、三倍、四倍、八倍、百倍、三百倍、五百倍，到头了！
“怎么回事，一线光阴的威能怎么还提升了？”
顾修云感到不解，刹那之后，他反应过来，此刻施展时间加速的只是一部分身体，赤矜山中还有九成身躯仍处于正常时间流速。
难道？
顾修云心中生出某种推测。
片刻后，身体重新弥合，再次催动一线光阴。
两倍，四倍，八倍……三十六倍！
果不其然，完整的白空泽身躯，最多只能达到三十六倍，相比突破前慢了近十倍，但若只是分化出极少一部分躯体，时间流速便急剧增加。
一线光阴的威能是固定的，承受斗霄境初期肉身，跟真意境初期肉身，自然无法保持同等时间流速。
“难怪我只能分化出一百六十三个身体，每个身体都跟斗霄境初期的白空泽相当，再低就无法承受神通血脉了！”
顾修云心中恍然。
这么看来，白空泽突破，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虽然依旧没有任何战力，但时间加速跟分身两门逆天神通，已经让顾修云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