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开了嘴，矿石都忘了往炉子里加。
“好了，以后也到家里做工去，跟你们的待遇一样。以后要炼的铁会很多，光你们根本不够用。”陈文睿随口说道。
老宋头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这是啥意思。
“出徒了？平时都是在家里帮你炼铁？”陈文睿接着问道。
“他叫石头，打小就跟我摆弄这些。”老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了，你家这位郎君叫啥名啊？”陈文睿看着老宋头的儿子好奇的问道。
老宋头点了点头，今天就是在他家里鼓捣呢。反正陈文睿也是主家，听话就完了呗。
“我是读书人，我有学问啊。今天炼铁，就按照我的法子来吧。要是实在不行，以后你想咋炼就咋炼，我都不管你。”
“呵呵，相信我吧。咱们今天就在你这里试试，顺便直接打上一把刀。”陈文睿笑着说道。
“郎君，真的将这些处理过的石炭也放到炉子里啊？”老宋看着王小一给放到一边的焦炭苦着脸问道。
炼出好铁才是他的制胜法宝，要不然那个犁还有什么独到之处？将来的车也别造了，没有减震还得给他颠得七荤八素。
李隆基自觉抓住了收拾陈文睿的制胜法宝，心很不错的批阅起奏折。陈文睿呢？今天也没闲着，可不是管那些叫花子，而是带着老宋头他们这些铁匠琢磨炼铁呢。
其实他的心中就觉得很别扭，实在是搞不懂李隆基咋就跟陈文睿开始较劲了。用得着么？随便给他些封赏，还不得颠颠的凑过来？
“陛下圣明，任他怎么折腾还得是乖乖的。”高力士竖起了大拇指。
许是想到了将来的乐子，李隆基脸上的表很开心，笑得很灿烂。
“他能画出来一具新犁，备不住也能画出别的来。朕就等着他假他人之手来引起朕的注意，朕还就偏偏不赏他。等他心灰意冷的时候，朕再给他封赏，赏他个九品官、再赏他个男爵。”
“拦？拦什么拦？让他折腾去，看看能折腾出啥来。”李隆基笑着说道。
“万骑司的人说他将来还要造车，要去了那个华池县的主簿也是在帮他选矿。陛下，咱们要不要拦上一把？”高力士问道。
“为何如此说？”李隆基背着手问道。
“老奴倒是觉得，不用跟陈文睿多费心思。他想折腾就折腾就吧，也算是做了善事。他要建的那处工坊怕是有些门道。”
“陛下，叫花子平时都是散于各地县城和坊间，不常见。年年有灾荒，有些地方的人自然想要换个地方活，咱们长安城就是这些人的目标了。”
“可是他招那么多的叫花子有什么用？还有，为什么在长安城附近的叫花子这么多？往常为什么没有听到人报上来？”李隆基问道。
“成色如何？”陈文睿赶忙问道。
宋老实擦了一下脑门的汗，咧着嘴乐了起来，“郎君，这是一块好铁，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铁啊。”
陈文睿这就很欣慰了，自己用土法让王小一烧出来的焦炭多少也发挥了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