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即便偶尔拌拌嘴,也是其乐融融,花开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夏天的菜容易馊,好在还没进伏,不然中午的剩菜不放到冰箱里,哪怕在空调房间,也容易变味。而在冰岛,完全就没有这种顾虑。
因此,中午克丽丝看到母亲把剩饭剩菜全部丢到垃圾桶的时候,还悄悄和丈夫埋怨,家里即便有钱,这样过日子好像有些奢侈。
花开一解释,把她臊得满脸通红。
看来,今后克丽丝要适应在华夏的生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前世的花开,也见过娱乐圈一些涉外婚姻,有外国的姑娘嫁到本国的,也有本国人嫁到国外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十对夫妻九对散,根源就在此处。
两个国家的风俗习惯都不一样,如果双方在日常生活中不能耐心对待,,分歧越来越大,当初的感情有多浓烈,离婚时的怨恨就有多深厚。
只不过有些人把这种不快埋在心里,随着时间消散;有些人则气不过,会公之于众,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吃过晚饭,一大家子全体出动,从武侯大道散步,一直到玉林路,再拐个弯儿从红牌楼回来,消消食,同时也吹吹习习凉风。
中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花开发现黉门街居然在下面表的拼音是huangmenjie,就说标注错了。
文化高一些的小姑父和靓靓是巴蜀人的习惯,认字认半边,非得较劲。后来掏出手机在网上一查,果然是错的,还搜到了黉门的含义。
于是,大家又讨论这里解放前属于蓉城边上,不可能有学校。
最后还是国学功底深厚的爷爷花名山解释,言及满清名臣崇庆人杨遇春告老还乡,御赐别墅于此,后人捐赠出来当学堂,旁边国学巷,校门前叫黉门街,黉门本身就是校门的意思。
还没走到红牌楼,花开的电话突然响了。
《府南河边》毕竟是前身的成名曲,他也没打算换,准备一直用下去,也算是对前身的一种籍慰。
“喂,哪位?”花开以前的号码不用了,也算和这具身体做个了断,今后做自己。号码专门在京城换的,知道的人并不多,因此他没看就直接点开。
“在哪儿呢?”詹宜美教授的声音有些平。
花开突然警觉,记得在上学的时候,导师生气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老师,我在和家人一起散步。”他小心翼翼问道:“您昨天似乎有话要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能有什么话说?”詹教授没好气:“你如今早就是青年歌唱家,又是著名作词作曲人,导演的片子国际上都有知名度。”
“老师,不管在任何时候,您都是我最尊敬的老师。”花开实在想不起来啥事情得罪老人家了,昨天他吃婚宴的时候还很高兴的样子。
“你以为老头子好忽悠?”詹宜美不高兴的时候说话没有半点波澜:“你还把川音放在眼里吗?你还把同学情记在心里吗?”
花开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老师,我在任何地方,都以川音的学生为荣,也从来没有丢过咱学校的脸,是不是有人给您打小报告了?”
他不仅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不管前身还是重生回来,即便要去当导演,母校也有很多人才可用。
想当初,还在念本科的花开,在央妈青歌赛脱颖而出,中音抛出橄榄枝也不为所动,硕博连读的研究生还是在川音念,不然不会接触到詹教授。
此老声乐基础扎实,对学生认真负责,完全不有些人钻在钱眼里,办培训班,一个小时多少钱。
至少前身知道,川音有老师收准备报考本校的考生,培训费每小时一千起步,门口摆着pose机,现金都懒得收。
在这一块,詹教授深恶痛绝,品性高尚。学生逢年过节送礼,除了水果啥都不收,而且贵的水果也不收,普普通通的苹果、梨和桔子广柑之类。
可以说,前身在声乐上的扎实功底,在研究生阶段算得上同龄人的佼佼者就是此老所赐。
老师早就退居二线,校方返聘回来继续带博士。
“没有任何人给我打小报告,pp群里你从来不说话,有同学找你也不理。”詹教授阴凉提高了些:“同学情,同窗之谊,在你眼里那么不重要吗?”
想不到老爷子还有偷窥群的爱好,前身也玩过一段时间的pp,当时从没看到他现身说过话。
再者,自己避开拼杀激烈的京城回到家乡另起炉灶,不就是扎根于蓉城吗?
川音无疑是助力之一。校友固然能起作用,关键还是利益,只有同窗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今后何不找自己的同学合作?
“老师,您不清楚,我早就卸载pp了。”花开苦笑:“我马上下载,等我两分钟。”
“不是我找你,是吴峰有事。”看来詹教授的气消了。
吴峰?听到这个名字,花开的眉头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