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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你敢扎我?(2/1)

    芽芽躲在周阿娇身后,偷偷探出头,眯着眼瞄着安静吃卷饼的男人。

    即使是吃起卷饼来,也丝毫不见粗鲁,还是那样的斯文好看。

    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样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除了,那日——

    一身是血,却急切、急躁又笨拙的啃。

    唉……

    若他一直这样不急不躁、安安雅雅、无欲无求的,多好。

    少女低下头,不无遗憾的默默想。

    可是若真无欲无求,那他对自己不是和大梦里一样冷漠疏离,想求他庇佑——怎么可能呢?

    姜夔看着他慢悠悠的吃东西,真燥的慌,恨不得上去一把夺过那张卷饼,一口塞他嘴巴里。

    只是,这货用毒出神入化,实在不敢轻易惹他。

    只好努力忍着。

    好不容易看他在众人的注目下慢慢吃完最后一口卷饼,取了帕子擦了擦手。

    姜夔迫不及待的问:“好吃吧?”

    男人扫了他一眼,点点头。

    又转头看着周阿娇身后偷偷探头的少女。

    “芽芽,过来。”

    芽芽登时一僵,防备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阿娇。

    “过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卫望楚淡淡的道。

    上赶着给人家姑娘治病——

    姜夔忽然捞起拐杖,蹦跳着远远的走到一边。

    这货怕不是又要耍流氓,别又被他下了黑手。

    周阿娇看着芽芽,鼓励道:“去吧,让卫大夫看看,说起来,你好久没去治眼了,不想治好了?”

    芽芽心里拉扯了一下,最后在男人似威胁似引诱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挪过去。

    “坐。”

    才坐下,男人温热的手便抚上少女的眼睑,芽芽条件反射般的想要弹起来。

    卫望楚另一只手适时的轻轻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按在凳子上。

    两指将眼睑分开,好似在细细的观察眼底,其实却直勾勾的看着她时大时小的黑瞳。

    她在紧张。

    可他感受着少女的皮肤细腻顺滑,却舍不得立刻把手指拿开。

    芽芽咬牙任他摩梭,实在受不了了,往后仰了仰头。

    “完了没有?”

    语气带了三分不耐烦,三分嗔怒。

    男人轻笑一声,捞起她的手,摸向她的脉搏。

    “最近睡眠还是不好?”

    芽芽唔了一声,未置可否。

    “你表哥走了?”

    少女不吱声。

    “肖家出了事,想来他也是待不住了。”

    芽芽微微抬起眼睑,“肖家出了什么事?”

    嗯?她还不知道?那肖武?

    “不知道——”

    大门这时候响起来砰砰的敲门声,周阿娇看了看众人,转身跑着过去开门。

    肖武。

    俊美的脸上跑出一丝红晕,更显得他俊美异常,只是好看的杏仁眼闪着焦急。

    周阿娇柔柔的问:“你找芽芽?”

    肖武摇摇头,“卫大夫在这里吗?”

    他一大早跑去武家庄,庄里人说看到卫望楚一大早来春山村了,他又跑回芽芽家,没找到。

    听说张山和卫望楚关系不错,便跑来试试。

    周阿娇点点头,“在的,进来说。”

    肖武一愣,碰着了!

    一进门便看到卫望楚拉着芽芽的手,少年明媚的眸子顿时暗了暗。

    芽芽装作没看见。

    “卫大夫在给芽芽看病呢。”周阿娇轻声道。

    卫望楚嘴角勾起,看着芽芽,指了指屋里,“我们私下聊聊?”

    芽芽警觉的看了他一眼,“聊什么?”

    “聊——病情。”

    “在这说吧。”

    少女一脸的戒备,让男人心里一滞。

    扫了一眼众人,给她一个你懂的表情,点头道:“你的眼睛还想不想治好?”

    芽芽不说话,周阿娇在后面道:“那当然还是想治好了,这样睁不开多难受呢。”

    “那明日起,你便继续去武家庄治疗,神经性的疾病,治疗最好不要断开,你这断开好几天,也不知道要补多少天才能补回来。”

    芽芽抽回手,垂头道:“不想治了,该多少银子我便给你多少吧。”

    男人:“你知道银子解决不了。”

    他说过,他不要银子,他要她。

    至少两年时间。

    少女心跳微顿,抬头眯着眼瞪他,“你说话不算数。”

    她答应他的两年之约。

    他答应不再亲她。

    可他那日受伤都半死不活了,还不是——

    少女耳根微红,看得男人心里一荡。

    卫望楚微微叹口气,“那日我受了重伤,神志不清,那日送药,伤好了一些,不是便说话算数了?”

    那日巷子里送药,他虽然忍不住抱了她,到底还算是守了规矩。

    “送药那……也不行。”

    少女低下头,就算是抱抱,她也紧张难受,她不愿意。

    “好,答应你。”

    男人无奈的看着她,“现在可以继续治了?”

    少女不说话,仍有顾虑。

    她不想去他家。

    那日邪笑舔她的他,和平日里冷漠自持的他根本是两个人,她觉得可怕。

    众人越听越听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

    就连聪明如姜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