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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农时代第7部分阅读(2/2)

请歹请将葛清辉求到了玻璃厂招待所。

    相对于县委招待所,玻璃厂招待所显得小巧玲珑,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只有十五个房间,事先单厂长和招待所所长、即他的小舅子打了招呼,在三楼雅间备了一桌夜宵。

    在路上,葛县长批评单厂长准备工作没有做到位,必须吸取教训,单厂长连连点头称是,牢记领导的教诲,心底暗暗问候了德维尔的家族女同胞十八遍。

    当打开包间时,里面一位浓妆艳抹、前凸后翘、留着卷发的女子笑吟吟地守候,见到葛清辉立刻迎上前去打着嗲腔说:“哎呦,稀客呀稀客,厂长对我说县长大人到咱这来吃夜宵,我还不相信呢!”

    葛清辉故作矜持地说:“老单,这位是?”

    单厂长忙介绍道:“领导,这位是咱们玻璃厂的销售总工小米,米秀秀,年纪虽然才三十二岁,但业务能力在咱们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还请领导指点指点工作。”

    葛清辉笑着伸出手臂,“指点谈不上,咱们可以一起学习嘛!”

    米秀秀双手抱住他的大手,“您走过的路可比我们这些小辈多的去了,我们跟您学习是应该的。”话语间隙,柔弱的指头轻轻挠了一下,葛清辉禁不住心头一颤,看着米秀秀的眼神更加欣赏。

    单厂长看着二人脉脉传情,他明白,自己在葛县长眼里不过是条狗,要不然老爷子出殡轮不到他来抬棺,这还是费尽心思抢了农林局工会主席的位,今晚可是使出了杀手锏,若不是德维尔的唐突,再加上急着求县里拨下一批改造钢化炉的款项,他怎么舍得将米秀秀给搬出来。

    显然效果已经达到了预期效果,接下来就看小米自己的发挥了。单厂长搬开一张座椅,招呼道:“领导,您坐这。”

    葛清辉恋恋不舍地将手臂从米秀秀手中抽-出来,亦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心头暗叹,真是个尤物。葛清辉坐定,见单厂长没有坐下的意思,心底明白了七七八八,这个老单,还是不错的。

    单厂长抱歉地说:“实在对不住,我还要到厂里转转,工作不能松懈,秀秀,今晚领导可要陪好啊!”

    米秀秀嗔道:“我可不会喝酒,你把县长丢给我自己溜号,不行,明个要算我加班。”

    “行行行,小姑nǎǎi!”

    单厂长连声答应,给米秀秀使个眼sè,向葛清辉抱声歉,轻轻带上房门,包间里只留下两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旖旎。

    葛清辉看到桌上的白酒,笑眯眯地道:“既然小米不喝酒,咱们就不要喝了。”

    米秀秀抛个媚眼,“那咋行,厂长可是下了政治任务的。”随手取过酒瓶来打开,给葛清辉倒满一杯,“县长大人,就一杯,怎么样?”葛清辉笑吟吟地不说话,瞅瞅米秀秀面前的空杯,米秀秀顿时明悟,娇笑道,“看来我不豁出去是不行了,给领导尽兴,那我也满上。”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酒香,按理说葛县长出了名的海量,今晚却在半杯的时候便犯起了糊涂,大手在穿着毛裤的大腿上乱摸一气,米秀秀娇笑不止,连说领导喝醉了。

    包间外,一个瘦巴巴的身影堵在一处小洞前,窥视包间内的一切,忽地猛然瞪大眼睛,手臂跟着发抖,浑身散发出无法抑制的燥热。

    葛清辉大喇喇地歪坐在靠背大椅上,一副臻首埋在双胯之间,露出雪白的脖颈,不停地上下吞吐。无比惬意的葛县长长长地舒口浊气,大手抚摸着丝丝卷发,喃喃地说:“老单这个人,觉悟很高嘛!”

    第二十三章 疯狂之夜(中)

    虽然最近在严打,治安抓的紧,但孙有道还是将自己的两长一短的家伙给拿了出来,一把6si配枪和两把五连发霰弹枪。因为从部队退回来之后,孙有道仍旧嗜枪如命,不时要到山野里练上几发,制式步枪不好办,长管土造的五连发还是很容易的。

    孙有道思虑过,自己被公安局的本土帮压了一头,听老表的意思里现在县委大院的几个大佬已经在为下一届开始暗自争斗,自己这个分管计划生育的副局长若是再没有机会表现一下,久而久之被打发到看守所、劳教所这一类地方,基本人生就此定格。

    不管这次是机遇还是陷阱,都要往前冲一冲!

    令孙有道欣慰的是,刘小兴和朱保中两人没有丝毫怨言和疑问,当即同意和他一起去办案。当刘小兴熟练地摆弄五连发时,孙有道诧异地问:“小兴,以前玩过这个?”

    刘小兴随口答道:“没呢,不过这玩意和制式步枪外形差不多,构造简单多了。”

    孙有道没有再问,他知道也问不出了理所然来,心道等案子结束回来查阅其父的档案再说。

    季庄在骆马县东南方约三十里地,小煤窑坐落于彭城、楚秀两地区交界的废黄河。就在三人刚出城二十多里时,两辆蒙着油毡布的解放汽车呼啸而过,三人急忙避让,看着驾驶室里坐着的人物和包得严严实实的卡车,孙有道眉头紧锁地说:“这是众兴电影院的货车,我认识,看来咱们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赌对了。”

    刘小兴笑道:“那也说明孙叔的chun天就要来啦!”三人大笑。

    作为骆马县黑白两道的头号人物,史老三可谓风头正盛,但这个年头来钱快少风险的活不多,南方一位道上的兄弟前来上门推销业务,骆马的老光棍不是多嘛,他从川贵一带找妹子来,史老三联系买主,利润均分。

    初始史老三没有在意,自从暗地里包下季庄小煤窑,他已经考虑怎样洗白,只是交由手下的人去办。不料生意越做越大,那些平ri里的泥腿子苦哈哈,钢镚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在娶媳妇上面却是难得大方,即便砸锅卖铁也要娶到手,眼见财源滚滚,史老三这才重视起来。

    史老三手下不乏满肚子坏水的主,给史老三出主意,挑一些样貌端正、xg格温顺的姑娘加以调-教,用来招待客人,这与史老三的想法一拍即合。

    这年月票子紧张,来钱的途径不多,无非是走私货、盗版带、爆竹烟花之类禁销的物品,但要孝敬的却多如牛毛,于是便包下电影院后面的小楼改装成娱乐场,二楼三楼成了骆马县最有名也最神秘的的“窟”,看守严谨却从不对外经营,终ri进出的皆是些神秘的大背头中山装。

    从去年严打开始,县公安局查过这里,也不过是走走场,始终无甚大碍。因为有重要的外宾接待活动,加上省地两级领导前来骆马,窟的生意骤然冷清下来,史老三和手下不由得放松jg惕,结果出了纰漏:一位姑娘从二楼跳下去不知踪影。

    此刻天刚刚黑,大街上执勤站岗巡逻的较多,史老三不好派出大队人马搜寻,只得暗暗搜索,联系县城的四个派出所内线,直到十点仍旧一无所获,心底这才慌起来,思来想去正愁着,“老顾客”顾益斌找上了门,急忙上前求教,半醉的顾大队长一听姑娘丢了四五个小时仍没动静,立马醒了酒,这里面牵扯的玩意太多,万一捅破了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敷衍了事的,何况省地两级领导还住在城里,当即让史老三把所有姑娘都拉到季庄躲起来再说。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姑娘现在就住在县委招待所,和省地领导一个大院,也万万不会想到孙有道会带着两个愣头青直奔季庄。

    或许是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孙有道三人在小煤窑附近躲藏起来,原本孙有道打算硬闯,当看到大门前两条狼狗和四五名壮汉,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煤窑地表面积不大,大概只有三个足球场大小,一堆堆煤矿石遮挡了外面的视野,高耸的院墙不但有碎玻璃,还有交错的铁丝网,如同军事禁地一般严密。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肆意的狂笑,刘小兴爬上一颗杨树,里面工棚灯光荧荧,人影憧憧,粗略数一下,大约有十六名打手,其中一名横横实实的人物吆五喝六甚是气派,只听其他人喊其四个,想来是这帮人的头儿。

    孙有道听完刘小兴的讲述,眉毛一挑说:“我知道了,能被一帮混混叫‘四哥’的应该是金老四,当年众兴电影院看大门的,在骆马上是个有名人物,也是公安局的重点照顾对象,后来因为群殴失手致人死亡,一直未能抓捕在案,没想到居然躲在这里。”

    刘小兴撇嘴道:“我看这得问朱保中的大舅哥。”

    朱保中尴尬地一笑,捶捶刘小兴的肩膀,刘小兴接着说:“孙叔,既然有金老四这样的人物在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亡命徒,看来用正规渠道是不行的!”刘小兴一边说着一边扳动五连发的扳机,神态自若,仿佛一场战斗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一般。

    孙有道点点头,正待布置,忽听里面传出卡车发动的声音,刘小兴低声道:“不如我们抢了卡车直接硬闯!”

    朱保中反驳道:“咱们抢?咱们都不会开车啊!?”

    刘小兴嘿嘿一笑:“你们不会不代表我不会,跟我来!”

    在煤窑前方是一处弯道,半信半疑的孙朱二人跟在刘小兴身后潜伏在路旁,前一辆卡车歪歪扭扭地驶过,刘小兴爬到路边的树干上,折下一根树枝向第二辆汽车挥舞,孙有道和朱保中面面相觑,禁不住暗叹这家伙胆子够大的。

    汽车在刘小兴面前戛然而止,司机将脑袋伸出窗外,骂骂咧咧地说:“娘卖皮,作死啊——”

    司机话音未落,五连发的枪管已经抵到了他的眉心,押车的见状不妙,正要下车逃窜,也被孙有道给堵在那里。

    “大哥,俺不是道上混的,俺就开个车——”

    刘小兴不理会司机颤巍巍的求饶,喝道:“闭嘴,下车!”司机二人被绑在小树林中,孙有道在外接应。

    刘小兴坐上驾驶室,摸摸方向盘,抖抖变速杆,朱保中狐疑地问道,“兄弟,你会开车吗?”

    “坐好!”

    刘小兴猛轰油门,一股急剧加速的推背感顿时将朱保中的脑袋猛地向后爽,朱保中急忙伸脚死死抵住前方,再看看刘小兴,正在驾驶员位置上哈哈大笑,正待懊恼间,刘小兴猛打方向盘,汽车一百八十度大循环,朱保中的隔夜饭都快吐了。

    “王八蛋,你会不会开车!?”惊魂未定的朱保中破口大骂,这样的玩法他可玩不起。

    刘小兴停住车,拍拍方向盘答非所问地说:“老解放的灵活xg很高啊,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以后别说你认识我。坐好了,准备行动。”

    刘小兴抓过五连发搭在窗口边上,尽管孙有道叮嘱尽量不要开枪,以免误伤人命,但有金老四这样的硬茬在里面,必须时刻准备好。

    卡车打着强光灯折头而返,小煤窑中看大门的四五人诧异地看着驶来的汽车,正待打开大铁门,卡车已然撞了上来。

    哐的一声巨响,伴着哀嚎声响彻夜空,工棚里的喧闹瞬间一片安静,伸出几颗脑袋张望,只见卡车如同疯了一般直冲工棚,刹那间一片惊叫,穿着大裤衩的、裹着被单的、男的女的惊慌失措地纷纷钻出工棚。

    朱保中猛然扯住方向盘,汽车打个拐弯停了下来,朱保中怒道:“你这样会撞死人的!”

    刘小兴眼睛盯向前方,骂道:“你小子懂个屁,不把他们——趴下!”

    这时从工棚中出来一人,手持双管猎枪,二话不说举枪便shè,枪响处车窗玻璃散落到刘小兴二人身上,刘小兴猛踏油门,车子径直在原地打转,再看看朱保中,胳膊上鲜血直流,没好气地骂道:“你个猪!”

    就在那人准备shè第二枪时,刘小兴猛然踩住刹车,惯xg让汽车甩出四米多远,让其他正准备上前抢下驾驶室的打手们一怔,刘小兴对朱保中大吼一声:“下车!”说罢当即开火。

    右手连续开枪,枪枪咬肉,刘小兴顿时放倒了最前面三人,使三人迅速失去了抵抗能力,抱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哀嚎。先前那人恶骂一声,竟从腰间又拔出了一把手枪,砰砰连shè,惹起一片惊叫。

    子弹撞击在车头上,刘小兴瞅个空挡推开手边车门,却又快速地弓身从另一边下车,朱保中面sè煞白的躲在车轮后,刘小兴盲开一枪,问道:“怎么样?”

    朱保中咬着牙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紧,刘小兴恨恨地说:“五连发jg准度不够高,打不到那家伙,妈的!”

    小煤窑的打手们全都傻了,只有金老四的手里有火器,其他人不敢上前,老板给的钱再多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又搞不清楚对方来了多少人,慌忙忙打电话给史老三求救,守在外面的孙有道听到电话线的嗡嗡电流声,立刻窜到树上扯断电话线,也压了上来。

    看大门的人早已一哄而散不知去向,孙有道悄步走到汽车边,见到朱保中受伤还未包扎,急忙从白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条缠上去,刘小兴抓过他的6si手枪,抬手向躲在一根柱子背后的金老四shè去,正中眉心,子弹从前额穿入,在后脑勺形成一个拳头大的创口,脑浆血液喷薄而出,甚是吓人。

    枪声过后,剩下的只有一片哀嚎和求饶声。

    刘小兴吹一口枪管似有似无的硝烟,对着满头大汗的朱保中说:“搞定!”

    第二十四章 疯狂之夜(下)

    顾益斌担心史老三财迷心窍,在现场盯着打手们和小姐上了卡车,这才赶回家中,此刻已是深夜十一点多,却发现老母亲在客房中焦急万分,原来是小涵还没回家,打电话询问一圈,死丫头还呆在招待所里,据说是和朱保中在一起,顿时怒上心头。

    顾益斌驾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赶到招待所,看到大院中的挎斗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顾忌大院中有省地领导和外宾,早已踹开房门,敲了近五分钟的门方才有人反应,顾益斌怒气冲冲地低声骂道:“你个死丫头,快给我出来!”

    开门的燕卿一愣,揉揉惺忪的眼睛哦了一声,“大队长啊,小涵和我在一起,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顾益斌见到燕卿亦是发怔,不解问道:“这不是——”却又立刻结舌,总不能说自家妹子和人一室吧。

    顾小涵和小芹说一声,随即走出门来,打着哈欠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益斌没好气地说:“老娘在家都急坏了,你还有心思呆在这里?快跟我回去!”

    “大哥,你跟我进来。”顾小涵将顾益斌拉近房间,顾益斌正待做恼,忽见到床上歪坐着的小芹似是有些面熟,急忙退出房间,顾小涵诧异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顾益斌打个马虎眼说:“没什么,小涵,你出来。”

    顾小涵看了一眼小芹,步出门外,顾益斌问道:“小朱的摩托车还在这里,他人呢?”

    “他和孙有道、刘小兴两个出去了,没跟我说。”

    顾益斌心底咯噔一下,“那里面的姑娘是做什么的?不会是这里的招待员吧?”

    顾小涵郑重地道:“是个受害人。”当下将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忽然发觉顾益斌的脸sè有些发白,忙问道,“大哥,你的脸sè怎么这么难看?”

    顾益斌忙打个马虎眼说:“哦,我是被史老三气的,我看这家伙平ri里怪老实的,怎么犯下这样的大错!”

    顾小涵撇撇嘴说:“大哥,我在这儿看着小芹,你是刑jg大队长,赶快也动起来,这次可别又让孙有道立了头功。”

    “对对对!”顾益斌的脊背上已然冒出了冷汗,忙不迭地说,“小涵,那你留在这里,我回去一趟。”

    顾小涵点点头,目送顾益斌急速无比地跨上摩托飞驰而去,忽又喃喃自语:“大哥不去办案,回家干吗?”摇摇头回到房里。

    夜风似刀割一般滑过面庞,顾益斌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头盔落在招待所大院里也忘了取,脑袋里乱哄哄一片,咬牙切齿地咒骂起孙有道和史老三来。

    摩托停在院中,老母亲推开房门张望,问道:“小涵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哦,小涵有特殊任务,妈,你先休息吧!”顾益斌随口敷衍。

    老母亲不解地追问:“小涵从没执行过任务,今个这是咋回事?”

    “不是有洋人来咱这里投资嘛,省地领导都在城里,人手不够用,小涵在办公室值班,您别问了,小涵明早肯定回来,您先歇着呗!”

    老母亲看着顾益斌不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