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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是棺材第78部分阅读(2/1)

    队。”

    方丈收起嬉皮笑脸,扶着我养父跟在身后。斗鸡的老头显然也吓得不轻,他紧靠着方丈,畏畏缩缩的,显然把方面大耳的方丈当做世外高人了。

    我们四个修道之人走在最前面。手里提着桃木剑一字排开。

    忽然,斗鸡的老头惊呼一声:“什么东西?”

    我们吓了一跳,连忙回头,问道:“怎么了?”

    老头指着旁边的一个墓碑:“我刚才在那边看见一个影子,一闪又没了。是不是有鬼?”

    无双疑惑的向那边望了望:“没有鬼啊。不过,好像阴气挺重的。”

    我和无双并肩走过去,在那边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摆摆手:“继续向前走吧。”

    前面应该有一个中心。那里阴气很重。向周围弥漫出来。

    我们向前走了两步,看见前面长着几棵老树,里面透出一两点火光来。

    我用桃木剑向那边指了指,说道:“在那边。”

    我们一行人弯着腰,慢慢的靠了过去。

    老树之后,是一排排的墓碑。在这墓碑中间,生着一堆火,火光熊熊。火边盘腿坐着一个秃顶老头。

    无双低声道:“那不是老鸨子吗?他在干什么?怪模怪样的?”

    瘦子低声说道:“先别轻举妄动,咱们再看看。”

    我们点点头答应了。有的蹲着有的趴着,静静的看着那堆火。

    几分钟之后,我看见老头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来。然后,他把手腕割破了。

    我看见他手腕上的血像是一条红线一样,慢慢的流到一只碗里面。

    十几分钟之后,他掏出一块布,把手腕缠住了。

    他把那碗血放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坐着,像是老僧入定一样。

    也就几秒钟的工夫。我听到咕嘟一声。像是有人在咽口水,只不过,这咽口水的声音实在有些过大。

    我们循着这声音望过去。看见一个小孩大小的黑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地方。火光渐渐地把那个黑影照亮了。是一只鸡,个头极大,有四五岁的小孩大小。

    那只鸡绕着那碗血转圈,一边转圈,一边警惕的看着老鸨子。

    老鸨子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我甚至有点怀疑,他已经闭气了。

    那只鸡歪着头看了老鸨子一会,身上竖起的羽毛渐渐地落了下去,像是放松了警惕一样。

    无双小声的说:“这只鸡是什么东西?怎么全身的羽毛都是红色的?”

    她这句话声音极轻。但是那只鸡猛地一偏头,向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我们虽然不敢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也能想象到情况不妙,连忙伏低了身子。

    那只鸡看了一会,终于别过头去,开始专心致志的看那碗血。

    然后,我看见它低下头去,开始喝血。整个过程要多邪性有多邪性。

    我们全都默不作声,像那老鸨子一样,装作是死人。

    忽然,我们身后的斗鸡老头低呼了一声。这声音不大,可也不小。马上把那只火红的公鸡惊动了。

    我一脸怒气的回过头来,看他:“你怎么回事?”

    斗鸡老头愁眉苦脸的比划。他还没比划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又是一声痛呼。在地上翻滚起来。

    斗鸡老头很不对劲,我也顾不得什么了。举起手电向他照过去。

    这时候我发现,一只瘦骨嶙峋的鸡正在啄他。斗鸡老头想爬起来逃走。但是那只鸡像是有灵性一样。专门在他脑门上啄下去。几口之后,斗鸡老头已经鲜血满头,晕头转向了。

    我暗骂了一声,随手挥出桃木剑,一下斩在那只鸡身上。

    那鸡从背到胸,裂开了一半。眼看不活了。但是它临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鸡叫。

    这叫声像是信号一样,紧接着,这块墓地中一呼百应,响起无数鸡鸣。

    小时候被养父母带到乡下,我曾经见识过早晨的鸡鸣。只要有一只鸡开始叫,整个村子的鸡都会叫起来。

    但是现在还不到半夜,这些鸡忽然打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诡异。

    瘦子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鸡叫了。”

    我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

    然后,无数的黑影出现了,向那堆火扑了过去。

    几秒钟之后,老鸨子被无数的鸡包围了。

    这些鸡都很不正常,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阴气。尤其是那只全身火红的公鸡,应该是鸡群中的鸡王。

    它像是感觉到被骗了一样。愤怒的啼叫起来。老鸨子面前的血碗被打翻了。它也向老鸨子扑了过去。

    老鸨子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他一边向后退一边喊道:“树底下的朋友,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还不来帮我吗?”

    瘦子提起桃木剑,喊道:“咱们上。”

    我们四个修道之人举着桃木剑冲了过去。方丈护着养父,拽着斗鸡老头留在了树底下。

    我估计,木地里面所有的鸡已经聚拢在火堆周围了。

    斗鸡老头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刀上刻着花纹。他肆意的挥舞着,那些鸡被他砍伤,落下来,倒在血泊中。

    我们四个加入之后,那些邪门的鸡很快死伤惨重。

    鸡王勃然大怒,向我们冲了过来。但是我们五个人合力,把它挡了下来。

    无双向老鸨子喊道:“这只鸡怎么回事?这么邪门?”

    老鸨子叫道:“别伤它,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

    无双诧异道:“你养出来的?你养了它那么久,它连你都想害?”

    老鸨子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手起刀落,将周围那些鸡砍得一个不剩。我们面前,只有那只鸡王了。

    它愤怒的嚎叫了一声,忽然一震翅膀,飞了起来,逃走了。

    我惊诧的看着那红色的身影:“这只鸡能飞这么高?”

    老鸨子没有说话,一屁股坐在血堆里,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不满。

    瘦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老鸨子:“公鸡和桃木剑一样,能够克制邪物。你居然用血养他们?把他们弄得邪里邪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鸨子喘着气说道:“你们想干什么?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已经成功了。”

    我们围着老鸨子蹲下来:“老头,说实话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的话,你今天过不了我们这一关。”

    老鸨子冷笑一声:“你们?你们几个实力很强吗?能打得过我?”

    瘦子看着他说:“我们确实打不过你。不过,我们四个一拥而上,还有五分的胜算。更何况,刚才你放了那半碗血。元气大伤,万一动起手来,你肯定得吃亏。我说的对不对?”

    第二百八十四章 孤儿

    当初我们第一次见到老鸨子的时候。他没有动手,直接用气势将瘦子压得动弹不得。但是今天,面对我们四个人,他连一战的能力都没有,只是疲惫的饿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我蹲下来,借着火光看老鸨子。他面色有些苍白,和之前的神采奕奕,大不相同。

    老鸨子苦笑一声,抬眼看了看放在地上的血碗。里面的鲜血已经撒了,泼了一地。

    他慢慢的说道:“这也是劫数。或者你们四个坏我好事,是上天注定的。又或者,没有你们四个,这件事到底也做不成。”

    我奇怪的问他:“你想要我们做什么事?”

    老鸨子还没有答话。方丈远远地喊道:“许由,怎么样了?安全了吗?”

    我看了看瘦子,瘦子点了点头:“放心吧。老鸨子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老鸨子不满的看了瘦子一眼:“我这么大岁数了,你叫我老鸨子?这么没礼貌?”

    瘦子笑了一声:“大家不都这么叫骂?”

    我冲方丈摆摆手:“可以过来了。”

    方丈一手搀扶着养父,另一只手拖着斗鸡老头。他们三个人慢慢的走过来了。

    斗鸡老头看见老鸨子,目光躲闪,看样子,他很想逃走,但是又不敢一个人在这里乱走,所以显得犹豫不决。

    老鸨子一脸嘲笑的看着他:“老伙计,你想偷我这里的鸡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天终于找到帮手了?”

    斗鸡老头躲躲闪闪的看着周围,尽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谁想偷你的鸡了?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老鸨子笑了笑:“你是没兴趣,还是不敢要?我这里的鸡,可是睡在死人棺材里面的。”

    我明显看见斗鸡老头向后缩了缩,样子更加畏惧了。

    无双不耐烦的看着老鸨子:“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在墓地里面养鸡?做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有什么目的?”

    老鸨子看了我一眼,说道:“许由,我这么干,完全是为了帮你啊。”

    我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惊涛骇浪。语气平和的向老头说道:“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老鸨子微微一笑,指着养父说:“你不知道我。但是你爸知道。”

    我回头看了养父一眼。养父也有些茫然:“我知道?”

    然后他仔细看了看老鸨子:“哎?你别说,还真有点面熟。在哪见过呢?”

    老鸨子微笑着说:“二十年前,我去过你家。”

    养父忽然倒退了两步,指着他大声喊道:“是你,原来是你。原来你在郑州。”

    我连忙拍拍养父的肩膀:“哎,你先别激动。这人是谁?”

    养父等着老鸨子说:“他就是当年那个扫地的师傅。”

    老鸨子豁达的一笑:“到底把我认出来了。二十年过去了,我也老了不少。有时候在大街上遇见你,你也不认识我了。”

    养父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们家,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的话,当年你也不会告诉我真相。”

    无双称得上是一个怀疑主义者,她始终没有放松警惕,而是问道:“好人,你为什么在这里养鸡?”

    老鸨子说道:“我在这养鸡,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重新回到孤儿院。”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他:“重新回到孤儿院?那家孤儿院很容易回去啊。前两天我们还去过。”

    老鸨子摇摇头:“你们看到的孤儿院只是表象。真实的孤儿院,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我问老鸨子:“你在孤儿院,到底看到什么了?”

    老鸨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孤儿院,里面的孩子都很可怜。尤其是早些年,条件也很不好。普通人活着还没有粮食吃,更别提这些没爹没妈的孤儿了。有的送过来的时候,已经饿的不见人样了,这些孤儿大多就死掉了。那时候,整个孤儿院里面,鬼气阴森。”

    我们几个修道之人对望了一眼,心中想到:恐怕即使是现在,那孤儿院也不大干净。

    无双问老鸨子:“孤儿院里闹鬼,你们没有想点什么措施吗?比如请个道士什么的?”

    老鸨子摇摇头:“现在请道士,跳大神,都没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往前倒几十年,你这么干,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孤儿院人人都知道闹鬼,可是谁也不敢摆到桌面上说。就这么死顶着。不过,也还好,这些小鬼也就晚上闹点动静,倒也不害人。或许他们也知道,当年他们的死,与我们这些孤儿院的职工无关,我们也已经尽力了。”

    我奇怪的看着老鸨子:“照这么说,孤儿院应该挺太平啊。后来怎么发生了那么多事?”

    老鸨子的眼睛看着身前的火堆:“后来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巡夜的时候,听见动静都要安抚两句。什么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当然了,这些话不能当着人说。过了几年之后,那些小鬼明显的减少了。我们都挺高兴,以为这些小鬼这么多年了,终于放开了,肯投胎转世了。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我们都想错了。”

    我看老鸨子一脸痛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鸨子说道:“我们那会都有职工宿舍,就在孤儿院里面。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忽然听见有人在院子里面哭。我以为是哪个孩子让人欺负了。于是穿上衣服走出来。

    那晚上月亮很好,一个小孩蹲在院子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我走过去之后才发现,他正在抠地上的泥块,抠出一块来填到嘴里。抠出一块来再填进去。我下了一跳,连忙说:‘孩子,这泥块怎么能吃呢?’结果我这么一抓这孩子的手,顿时感觉冰凉冰凉的,冻得我右手腕发麻。再看那孩子,身子都肿的不成样子了,活像是一个大皮球。

    我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的老人了。知道这肯定是遇见鬼了。那孩子冲我咧咧嘴,哭着说:‘吃饱了就不会饿了。’我看这孩子做了鬼还想着吃饱肚子,不由得一阵心酸,当时也忘了害怕了,就问那孩子:‘你哭什么?’那孩子说:‘我饿,那条蛇也饿。我们吃土,它就要吃我们。’我没听明白怎么回事,连连追问了几句。这孩子说,孤儿院下面有一个蛇窝,凡事死了的小孩,魂魄都被那条蛇给控制住了,隔上个十天半个月,就要吃一个。

    那小孩对我说:‘爷爷,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让大蛇吃。’我问那孩子:‘我该怎么帮你?’那孩子说道:‘我没有亲人,所以那条蛇就欺负我。我认你当爷爷吧。你就在门口烧纸。一边烧,一边叫我的名字,就说’爷爷来看你了‘那条蛇就放我走了。等你衣角一紧,那就是我抓住你的衣服了。然后你也别回头,就带着我走。走到个水边,或者树底下阴凉的地方,把我放了就可以了。’“

    我们一时间都沉浸在老鸨子的描述中。不由得问道:“后来怎么样了?你把这小孩救了吗?”

    老鸨子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我们的问题。他两眼迷蒙的看着越燃越暗的火堆:“第二天,我偷偷剪了纸钱。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就在孤儿院门口烧。一边烧,一边叫那小孩的名字。过了几分钟,我感觉衣角一紧,那小孩来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许由

    老鸨子讲到小孩抓住了他的衣角,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抓住了就好,抓住了就好。这样看来。他是得救了。”

    老鸨子苦笑一声:“是啊,当时马上就要得救了。我站起来,捏着一叠纸钱,准备带这孩子走。没想到,刚一转身,看见身后站着一群人。这些人凶神恶煞的盯着我。领头的狞笑一声:‘老家伙,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啊。’然后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了。”

    我诧异的问老鸨子:“那些人是谁?”

    老鸨子苦笑一声:“还能有谁?那些运动的积极分子们呗。我被他们狠揍了一顿,打倒在地上。身上的疼还在其次,我明明白白感觉到,那孩子吓得了不得,又逃回到院子里面了。然后他惨叫了两声,就没有声音了。我听的明明白白,可是那些小将却听不到。他们只是一个劲的揍我。然后连夜给我剃了阴阳头,放回去了。”

    无双紧张地问:“那小孩怎么样了?死了吗?”

    老鸨子叹了口气:“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可能被那条蛇给吃了。”

    无双叹了口气,满脸失望的坐在火堆旁了。

    老鸨子说道:“孩子死了就死啦,死了倒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却要继续受罪。那时候,我成了封建残余分子。和一帮地主右派资本家一块挨整。我这心里其实挺不平的。他们以前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受罪也是应该。我可是八辈贫农啊,好容易解放了,在孤儿院混口饭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就变成敌人了呢?”

    瘦子制止住老鸨子的诉苦:“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老鸨子连连点头:“对对对,说正事。这些年我历练了一番,本以为已经心如止水了,没想到,到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啊。”

    然后他换了一副神色,略有些道貌岸然的说道:“后来没有人管我了,可我也没有离开孤儿院。这样一直呆到改革开放。那些年,我每天过得都差不多。起床,扫地,吃完,巡夜。不断地有新的小鬼过来,又不断有旧的小鬼消失。那时候,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直到我遇见了许由。”

    我看着老鸨子,说道:“遇见我?”

    老鸨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