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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2第11部分阅读(2/2)

天开会,我把事忘得一干二净,等开完会过来,你又走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廖学兵接过他递来的烟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语文老师讪笑道:“廖哥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当初我可是拍胸口保证一定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的,我叫严舟,严肃的严,逆水行舟的舟,廖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小严吧。昨天应承的那顿饭今儿一定补上,我们同在一所学校内,好歹也算得上是同事,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那是当然,你每天到食堂用餐,就是对我工作的最大支持。”

    “廖哥,还记得海滩那时候么?当时我都快要绝望了,沉在起码三四米深的水里,脚又抽筋,拼命挣扎怎么也浮不上去,您可真是神勇非凡,从那么远的岸边游过来救我。您别说笑,我当时回家以后可是打算供着您的长生牌位的。”

    廖学兵根本就记不起那么多细节,掸掉烟灰,心想这小子倒也有几分风趣,笑道:“我自幼念佛诵经,信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救你一命,我百年之后轮回投胎,也好投在富人家里。”

    严舟刚要答话,裤兜里的手机却铃铃铃响了,他掏出一看,向廖学兵做个歉意的表情,接起电话:“喂,什么事?啊?我妈车祸?什么?在哪家医院?好好,我马上就去。”脸色当场变得极为难看,对老廖说:“廖哥,真对不住,家里出了一点小事,恐怕不能陪你了,我还得赶紧去跟主任请个假。哦,对了,能不能帮个小忙?”

    亲人遭遇飞来横祸,那自然是件天大的事,耽误不得,廖学兵点头道:“什么事,说吧。”

    “也没什么,下一节就是我的课,怎么也要交代一声,不过我怕是来不及,还有十分钟就上课了。廖哥,你帮我去教室通告一声,让他们这节改自习课。三年级三班,不说了,我得赶紧走。”

    “好说好说,你快去吧,千万别耽误事情,我这就去代你通告一下。”

    严舟千恩万谢,急匆匆的走了。

    悠扬的上课铃响起,课间十分钟的校园重新变回平静,廖学兵的土豆皮堪堪削完,跟堂主告个罪,赶去教学楼。

    三年级属于毕业班,在第二栋教学楼,前面是草坪、假山和凉亭,几棵红杉点缀其中,风景甚是宜人。毕业班的课业沉重,走在走廊上听不到第一栋教学楼一二年级的大声喧哗说笑声,取而代之的是老师们威严的讲课和学生笔尖擦动纸张的刷刷声。

    廖学兵在二楼根据门口牌子找到三年级三班的教室,确认没有认错,整整衣领,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稚气未脱的脸庞,分成四个组,大约四十多人。教室干净整洁,正中央的黑板之上有国旗,对面是学习园地,上面有政治伟人、思想巨人和科学名人的肖像。三列滑动式铝合金玻璃窗使室内光线十分充足,学生们表情认真、期待,但是看到一个陌生人进来,不免还是有些惊讶。

    廖学兵冲他们点头微笑,登上讲台,正准备宣布严舟老师因事请假的消息,冷不防有人叫了一声:“起立。”顿时,学生们刷拉拉全都站了起来。

    老廖还没反应过来,学生们齐声叫道:“老师好!”

    “啊?”他稀里糊涂,彻底呆住了,硬着头皮道:“同学们好,坐下吧。嗯,我今天来,是要宣布一件……”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第一组第二排的一名男生站起来大声说:“欢迎新老师为我们讲课,大家鼓掌欢迎!”廖学兵正感愕然之际,“噼噼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

    台下一张张青春无邪的笑脸,一双双热情期待的目光,庄严的国旗,对面孔子、马克思、爱因斯坦、达芬奇严肃的看着自己,老廖脑子空白了有那么十秒钟,“其实我是厨师”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由自主道:“那就开始上课吧。”

    台下学生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廖学兵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倒可推算一下,高三的课程大致在秋季学期就已经全部结束,春学期后转为繁重的复习和习题训练,由任课老师列出复习提纲供学生系统的练习,比如语文,这周背诵古文,下周学语法,下下周学修辞,务必要做到不遗漏任何一丁点知识。

    若是执教高三年级的老师,没有丰富的经验根本不能胜任,高三的学生需要系统、全面的知识,而且老师还要概括出其中的重点难点供学生参考。有经验的老师懂得为高考而高考的道理,他能总结出以前各个阶段高考的题目,本年度高考最有可能出的题目做为重点知识让学生死记硬背,而新手老师做不到这一步,身为一个半吊子厨师的廖学兵更不可能,他只是误打误撞进入教室被学生误会而已。

    第58章 博学的奥妙

    丢脸的事老廖从来不做,因此不可能丢下一句:“我不是老师”然后转头就跑,那样的话他还在学校混什么?不如买两头小猪回乡下养养算了。

    起码要耍一耍威风,给学生们留下一个辉煌而难以超越的背影,让他们知道老子不光菜烧得好吃,无论做什么都是顶呱呱的强,这么一来,食堂还愁每天总有剩饭剩菜?

    廖学兵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用力敲敲讲台,说:“嗯,这个,学习是一件极为深奥的事情,必须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获得成功,你们有什么疑问吗?”

    他正感得意,台下有个声音小声的说:“怎么每个老师都这么没劲,我还指望他没老严那么逊呢,看来是没指望了。”顿时便有一阵嬉笑附和之声。

    老廖暂时忍住气,只作充耳不闻,反正老子是来客串的,问道:“你们上节课复习到什么地方了?”

    有个男生举手说:“是作文,严老师说到作文了。”

    “好的,我就来讲讲作文。”廖学兵觉得是时候让这段时间看过的世界名著发挥余热了,高考时作文可是重中之重,占有好大的分数比例,任何老师都不能忽视。

    那男生站着没坐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廖学兵看看讲台上的座位表,第四组第三排左边,叫做蒋连钱,说:“同学,你还有什么事?”

    蒋连钱说:“嗯,是这样的,严老师已经用整整一周时间来讲作文了,按照原先制定的内容,这节课应该讲古文的阅读与理解。”

    廖学兵点点头表示明白:“作文也很重要,我们再讲讲作文。”

    “这个,不需要了吧,严老师已经讲得够多了。”

    廖学兵看看他的名字:“蒋连钱同学,知道你的名字什么来历吗?”

    “啊?”蒋连钱顿时忸怩不安,要怪只怪他爸爸把名字起得太难听,什么连钱,不就巴望能发大财?你还不如叫“富贵”、“百万”,或者“元宝”什么的,结结巴巴道:“我爸希望我将来有出息吧,起了这个名字。”其他同学嘲笑道:“蒋连钱,你爸的愿望可要落空了。”

    廖学兵说:“龙脊贴连钱,银蹄白踏烟;无人织锦韂,谁为铸金鞭。连钱的意思是马背上有文点如连串的铜钱,而不是指你发什么大财。你爸替你取的这个名字,是希望你像龙马一样,跑得无比飞快,踏烟而行。”

    “哗!”同学们互相对看,这老师太渊博了,不用如何费劲,唐诗脱口而出,还说出了蒋连钱同学名字的来由,“龙脊贴连钱”,厉害厉害,相比起来,严舟可就连半瓶醋都不如了。

    蒋连钱大概活了十六七年还是头一遭自己名字怎么来的,一时倒说不出什么话,讪讪地坐下。

    第二组第五排的一个男生笑嘻嘻地说:“老师,那你看我的名字怎么来的?”

    廖学兵在座位表上找到他的名字,叫做骆川才,说道:“你父亲希望你有像名山大川一样磅礴的才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在老师的课堂上插嘴,听到没有?蠢材!”众学生哄堂大笑,骆川才不敢继续多嘴,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咦,老师,您没带课本和教案也能上课吗?”又有学生提出疑问。

    廖学兵不带文武刀出来剁在讲台上就算万幸了,你还指望有课本?但他也没被难倒,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写下“作文”两个大字,字迹龙飞凤舞,飞扬跳脱,又好比银钩铁划,刚劲有力,几个有些造诣的学生看出道道,低声说:“他的字真好,严舟比不上他的一根毛。”其他人便纷纷应声附和。严舟是大学中文系出身,钢笔字写多了,不见得能写好黑板字,眼下这位新老师一出手,高下立判。

    “作文就是写文章,能够引起别人共鸣的好文章,我不知道高考作文要考什么题目,可是你能写到让阅卷老师也有共鸣的境界,那你离满分也就不远了。严老师原来都说过什么?”廖学兵看看四周,没人相应,直接点了蒋连钱的名字:“你来回答。”

    蒋连钱翻了翻笔记:“他讲了记叙文、抒情文、议论文、说明文、应用文各种体裁的写作要点和方式。”

    “你们都记住了?”

    “记住了。”同学们齐声回答。

    “记住了能有什么用?”廖学兵大力拍了一下讲台:“真是误人子弟,高考难道还会去考记叙文的方式?恐怕你们小学都已经学会了吧?写作是人的语言表达能力的另一种延伸,记住这一点,表达,你要在文章中清楚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述出来,才能让人看明白,这也是最基本的。蒋连钱,现在你用文字形容一下你的初恋,两百字以内。”

    形容初恋?同学们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居然真的有老师在课堂上堂而皇之提出初恋这个词语,还让学生当做习题练习?惊愕过后则感觉刺激、好玩,一时间那些思想开小差的、玩手机的、递纸条的、说悄悄话的,都停住了动作。

    恋爱确实是青春萌动的学生绝对最感兴趣的话题,换作三十年前那个思想被禁锢的年代还不好说,但现今消息爆炸,思想开放,孩子们接触的事物也多,十几岁就吃了禁果的也不稀奇,这是人之天性,无法禁绝的。

    蒋连钱为难得很,当着老师和同学们的面描述这回事,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犹豫半晌,吭吭哧哧就是憋不出一个字,附近的同学都起哄道:“蒋连钱,说啊,你还怕什么丑?反正你那破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叫得狠了,蒋连钱才扭扭捏捏地说:“嗯,我的初恋,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生,我还记得那天我没吃早饭,她给了我一个馒头,很好吃很好吃,我非常非常感动。还有一次,我生病请假没来上课,她借她的笔记给我看,笔记很干净,没有一个错别字,我一下就全部学懂了……”

    第59章 初恋的话题

    “行了,坐下吧。”廖学兵摆摆手道:“大家听到了没有?这就是表达能力的区别,虽然蒋连钱同学的初恋似乎确有其事,但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完全是一个人好像老太婆似的絮絮叨叨地说话,沉浸在自己的故事当中,旁边人却听不明白,他们有过怎样的往事,产生了什么样的感情,最后谁变了心,谁又伤害了谁,这些都没说清楚。词汇量有限,不能细致地进行表达,简单重复的词语明显地限制了语言的表现力。至于那个馒头,我一点也不觉得感动,你们看,多假,多生硬!要是真有这么好,我也可以到街上用一个红薯骗一个老婆回来了。你要真这么写,高考阅卷老师非把你抽死不可。”

    大家哄笑声起,蒋连钱面红过耳。但老廖这番话可说得浅显易懂,恰到好处的解释了作文的一些方法,同学们纷纷有所触动,急忙掏出笔记在本子上。

    廖学兵继续说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一篇好的作文必须要有能够感染读者的情绪包含在里面,除非你是写说明文以及领导讲演稿,我想高考作文不可能是说明文。蒋连钱同学,在讲述你的初恋的时候,背景、人物、事件缺一不可,才能让人听得明白,比如你一开始可以先讲初恋对象的身材,啊,细嫩的大腿,圆鼓鼓的胸部,读的人一看,自然会在脑中联想,他的女友身材真棒,这么一来自然就引起读者的注意了。”

    同学们笑声不绝,蒋连钱低声辩道:“胸大算什么,重要的是她的气质那才叫好。”又有人喊道:“老师,接下来应该怎么描叙?光是身材可不行哦!”

    “这个身材,就要留点余地让你们的想像去发挥了,我只是负责起到一个引导的过程,不过你们可不能把蒋连钱同学的女朋友想像成自己的女朋友。”

    同学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几个懒洋洋的学生也一改往日的无聊,跟在后面大声叫好,如果这个新老师跟他们说说怎么泡妞那就叫绝妙了。

    廖学兵正说得兴高采烈,教室的后门突然被人推开,大约有五六个人站在门外小声说话。为首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她是秋山第二中学的教务处主任王春,身穿职业套装和高跟鞋,表情很认真具体,刻意做出的一点威严下还带着谦卑,可以看得出她面对的几个人大都有些身份。

    坐在靠近后门的几个学生清楚听到教务主任的对话,“组长,这是三年三班在上课……”王春看看手里的文件夹:“是语文课,课任老师严舟,呃……”她抬头看向讲台方向,见到一个不认识的人,略微露出一丝诧异。

    教务主任陪同的那几个人西装领带,穿着十分工整,有模有样,看样子不是领导就是检查组。事实上也没错,他们是市教育局的检查小组,市局对一年一度的高考十分重视,因此派下小组检查各学校的高考筹备工作,学生的精神面貌、模拟考成绩、教师授课情况都是检查重点,必要的时候还会抽出时间专门听课。

    检查组的人点点头,说道:“课堂还真有点热闹啊,我们一路走来,别班的同学都在埋头纪录笔记,比什么都静,这里气氛可不多见,不如我们就听听严舟老师的讲课内容如何?”

    王春说:“他……”本想说他不是严舟,可是口到嘴边就咽进肚里了,教育局对高三课任老师管理严格,不得无故缺课旷课,这里怎么突然换了一个人暂且不提,要是让检查组追究下来,自己这个教务主任可讨不到好处,改口对另一个陪同的人吩咐道:“你去隔壁办公室搬几张椅子过来。”

    廖学兵也看到了教室后面的动静,头皮发麻不已,头一次冒充老师就碰上听课,而且听课的还不知道多大来头,这倒霉劲就别提了。

    不过输人输阵也不能输面子,廖学兵又想:“反正老子就是一把菜刀走遍五湖四海,一柄锅勺阅尽人间沧桑,代人上课又不犯法,你难道还能把我抓进牢里关了?大不了和阿凯去酒吧收保护费算了,省得到处看人脸色。”一有计较,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对教务主任看也没多看一眼,又点了蒋连钱的名字:“同学,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是否可以再次组织好语言描叙自己的初恋?”

    初恋?教务主任闻言大吃一惊,这又不是青少年心理培训班,怎么说起初恋来了?

    学生不用像教师那样担心饭碗瞻前顾后,什么人来检查他才管不着,前面已经把话说开,这时也不用顾虑太多。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要是在恋爱中没做出什么太丢脸的事,总希望能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恋情,不管是高兴喜悦还是伤心失落的心情。

    蒋连钱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和她第一次认识是在图书馆,嗯……嗯……”又有点想不起来怎么形容的样子,傻愣愣的看着廖学兵。

    老廖不得不提醒道:“那天天气怎么样?是否晴空万里无云?你的心情是否也那么干净清爽?”

    “哦,哦,是了,就是那样,我知道怎么表达了,当时我一口气借了十几本资料捧在手上,掉了一本,正要去捡的时候,突然有人帮我捡起来,是她……”

    “算了,我帮你说下去吧。”老廖无奈的摇头:“当时蒋连钱同学手够不着地面,十分焦急,突然有一只纤纤玉手拾起了那本资料递到面前,蒋连钱一下就呆住了,多么漂亮的一只手,又白又嫩,手的主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明眸白齿,巧笑倩兮,蒋连钱突然之间,热血全部冲向大脑,像被雷劈了一般浑身颤抖,心中只有疯狂大叫:这就是我十六年来苦苦追寻的理想吗?”

    这时蒋连钱小声说:“不,是十七年了。”众学生们被台上老师勾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