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历如今才安稳几年,从前朝末年到大历初年都是战火连天,百姓是太苦了,现在打战也实在拿不出银子来。”他搔搔头,苦恼道:“古人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朝廷实在没有银子养。若非如此,皇爷爷也不必如此为难,还给那匈奴单于去信,直接挥师打到匈奴老巢就行了。”
“连连征战受苦的确是百姓。”她点头,峨眉微蹙,樱唇轻抿:“只是,对敌人,却依旧不能软弱,人善被人欺,若一味软弱,匈奴也会得寸进超若让他们觉得掠夺很轻松,他们更会养成习宫遇到压迫的时候,还是要捏紧拳头反抗,其实,其实要解决养兵也不是没有办法。”
“恩?”司徒谨仰起头,有些不解。
“匈奴总是扰边境,边境可做战略准备,让士兵抽空对青壮年男人训练,让他们闲时能挥锄头种庄稼,战时能挥锄头砍人,也相当于多了一批士兵,还可以给士兵划些军田,练之余也要种点粮食为军饷,让匈奴来了也要伤筋动骨。”她说道这里,顿了顿,唇角轻掀:“你不是说朝中还有那么多哭着喊着要教化匈奴的大臣么,那正好轮流派去匈奴,教化了最好,教化不了,我们的士兵就用拳头教。”
上辈子她们舒家军就是如此,甚至直接分了一小队到敌国,胆敢有犯边的想法,军师的晓之以理加上士兵凶悍的大棒,直接收拾的服服帖帖。
只不过,想必那些大臣被派去匈奴脸色很精彩吧。
“我也觉得就该派他们去匈奴,让他们看看边境百姓的日子。”司徒谨听得两眼放光,到的最后听到姐姐对那些大臣的处理和他一个想法,更是高兴地手心冒汗。
“不过,你也太大胆了,那样的场合,驶一鸣惊人,可一个不小心,龙颜大怒下或许话都没机会说就被罚了。”她看着面前不知不觉已经长得如同小白杨般挺拔的少年,心里有些后怕。
他们相识已经四年多,最初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太子府后院籍籍无名的长子,沉默,消瘦,靠着资质愚钝与隐忍在太子妃手下艰难讨生活,唯独那双泠泠如狼般凶狠的眼睛吸引了她,宛若最锋利的刀锋,危险却让人不自觉沉醉。
她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个人曾经是冷宫皇子,浣衣局贱妇所出,十余载在皇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