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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后记 老徐与嫩桃(2/1)

    这里是波阳郡五十里外的乐安江边的一处山庄,此处环山傍水,风光秀丽,百姓以耕种渔猎为生,虽不富庶,却也是安居乐业自已自足。

    桃子坐在堤岸边,看着天光水色,相公还没回来,等吧。

    可是这太阳都没了,晚霞随之散去,只剩下暗色黑水,挺阴森的,这时,她就有点盼他回来了,回想起来,她这个相公对她真的算没得挑了,可是她每当想起她睁开眼时,发现他正要拿剑割她的咽喉,她就怕他。

    虽然他说,桃子,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想和她一起……去死她脑中一片空白,她什么也不记得,不记得她谁谁,不记得过去,更不记得眼前这个,虽然很有些年纪头发都白了亦如同玉面罗刹再世的男人,他要杀她时波澜不惊的表情令她发抖,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静自持,她忘不了。

    虽然他后来一直在哄她,也道出原委,他们是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妇,她生病昏迷已逾两年,他心生绝望才决定和她共赴黄泉,她觉得这个人脑子是疯的,这种深情她承载不动,她也只是病了。

    只是他对她是真好,她什么都不会做,他也不挑,一个大男人,一日三餐洗手作羹汤,日日给她梳头绾发,白天没事就陪着她,晚上给她洗脚,临睡前还讲典故哄她睡。

    说起来,她每天眼巴巴就等着晚上听他讲典故,他见多识广,才学也很渊博,看过各种书,那些杂闻铁事,传奇口拈来,从来都不重样,再配上他那清冷磁性的悦耳嗓音,她听得欲罢不能,每天都在他如天簌般的声音中美美的睡去。

    久了,那些左邻右舍们也觑得一二,都惊叹她相公对她的着紧。

    隔壁住的鲁婆婆昨天就跟她讲,说是她活了这么大年纪,就从没见过哪个当官人的这么惯娘子。

    可是她想,大多数时侯是好的,可是有时侯就挺吓人,要杀她的那次就既往不咎了,但常常她会瞄到他用一种想吃了她的目光看她,都红眼了,幸亏那双清冷冷如秋水的丹凤眼生得特别漂亮,赤红着也熠熠生辉好看到了极点,要不她准会吓得掉头就跑。

    一个疯子,又想杀她又想吃她,那样如芝兰玉树般的老男人,怎么就不正常了呢,真遗憾。

    她正想着,那人却回来了,怀里揣了一只赤红的小松鼠,她惊喜的摸着,小东西乌溜留的眼睛,浑身毛葺葺,甩着大尾巴。

    “回去拿笼子养着。”

    她摇了摇头道放了吧,说完之后她就觉得不恰当,她眼前一亮,人家就去给她抓了来,这捉活的可不比猎杀,那要多花几倍的力气,然后她又来一句放了,逗弄人玩吧。

    没等她收回,就听那人柔声道好。

    看着松鼠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密林中,她头脑一热,就踮脚在那人脸上胡乱亲了一下。

    然后她害臊的低头,半晌都没动静,她又悄悄的抬眼,却看到他正灼热的盯着她,那丹凤眼底焕发着绚丽的墨彩,胜过了星光,她心悸了一下,就听他低沉的道,我再去打了只,你放了。

    她一楞之后哭笑不得,心想这是何苦,她就说不要了。

    她踮脚又吻在他脸颊上,只是没等撤回,腰就被那人伸臂用力扣住,身子被拥入温热硬实的胸膛,她呀了一声,然后他的薄唇就罩在了她的嫩唇上,有些干燥,带着男人温热的气息,觉得他含住了她的唇瓣,她心如鹿撞,那人贪婪的吮啜舔si了一会儿,就钻进去勾住了她的舌头,舌尖相触,她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只能依附住那人,任他汲汲的酣饮着口里的甘甜。

    这山庄依水而居,没有多远,他们住在中间的一家普通的农户里,篱笆小院,里面种着山花,在月色中流淌着淡淡的芬芳。

    桃子被他牵着进了院子,只觉得手心都汗津津的,还是不习惯呢,即便这个据说是自个的相公。

    晚上吃过饭,他就问她洗澡不,她摇摇头,其实今天她真觉得该洗洗了,只是此刻的气氛不同往常,她下意识的不想洗了,即便那人会体贴的避到外面,她也觉着不妥。

    此时那人瞧瞧她,给她去端了盆水洗脚。

    那人持着她的足,从脚底到趾缝,反复的揉擦,仔细的拭着,她白生生的玉足在他手里仿佛成了把件,一遍遍的,留连不去,她常常怀疑,她的脚有那么脏吗,一洗就得花上个半盏茶工夫,她开始是很别扭的,渐渐的,才对那指腹薄茧粗糙的亲密习以为常。

    洗完脚,趁着那人去倒水,她飞快的脱外衣进了绣被,虽然不会象一开始时在他跟前解衣羞臊得无地自容,可是她还是不太抹得开脸。

    那人回来也脱了外衣,在床榻的外侧躺下,两人之间隔了近一尺,各执一被,互不侵犯。

    一开始,他本来是想搂着她睡的,他说俩夫妻哪能分开睡,可是她不让,她说再等等,在她的坚持下,那人也妥协了。

    今天,也和三个月前一样,除了,他们亲了,又牵了一路的手,其它,没什么不同。

    日子就这样流逝着,一晃就又是一个月,河边的芦苇有一人来高了,山上的石榴和桔子都硕果累累,天气渐渐的转凉了。

    山庄里的一些猎户集合了要去远些的山上打猎,作为猎户的那人自然也在其中。

    听着那人叮嘱着这,叮嘱着那,棉衣厚履和银钱放在哪里,晚上别熬夜,早上得吃东西,记得锁门闭户,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事,她有些不耐,没见过哪家的大男人这么罗索,就说你放心吧,不是还有穆三叔吗?

    穆三叔是他的表弟,是河内人,家里遭了大水才投奔了他,沉默寡言,很有力气。

    她这话一说,那人语焉不详的轻声说他能替代得了我?这话带着些愠怒,她听出来了,很是稀奇,她这个比她大了许多岁的相公,可是内敛之极的,生气的时侯也没啥火星,她都是得后知后觉才知道他不高兴了,不过这种时侯很少,他对她,大都是依着的。

    走了一个人,日子还要继续,可是日复一日的,她就觉出差别了,穆三叔这个人,挑水劈材,看家护院,那都是一把好手,是但是就是不会做饭洗衣,饭就只能她做,可她做的饭菜,穆三叔能吃得下,她自个吃不下,她的嘴被那人养刁了,只吃得惯他做的菜。

    洗衣倒不用犯愁,那隔壁的孙婶会来洗,她连连道谢,虽她自个也能洗,但不知乍的,最近懒懒的,也不太爱动弹,孙婶直说不用客套,心想这娘子也不知哪辈子烧了高香,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