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开学典礼之后，玖玖直接跟程柏堂上车。
程柏堂可以让司机将玖玖跟自己送到了之前南乔最喜欢的餐厅。
而玖玖才到餐厅，程柏堂的助理便送上了一束九十九朵粉玫瑰。
玫瑰花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水，按照程柏堂的习惯，玖玖猜测，这束玫瑰花，都是程柏堂让人普罗旺斯空运过来的。
当初，若是程柏堂愿意花这点心思在南乔身上，南乔也不会觉得自己活的那么没有尊严，最后更是因为家里人都没有而选择跳楼。
现在，南乔变成了自己，程柏堂愿意花费心思了，然而又有什么用呢？
玖玖接过程柏堂递过来的花，坐到座位上，单手拖着下巴看着程柏堂的俊彦，轻笑一声后说，“你想问什么，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玖玖配合的态度让程柏堂感觉到了奇怪的味道。
程柏堂梗着嗓子，看着玖玖的眼睛，问，“你跟我一样，对吗？”
玖玖点头，“对，也不对，我跟你，其实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
“你跟我哪里不一样？”
听到玖玖说她跟自己不一样，程柏堂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跳，心率出现片刻的紊乱。
“我说我跟你一样，是因为，我也是重生者，知道未来的走向，也清楚你对南乔做的事情，而我说我跟你不一样，是因为我不是南乔，我只是她愿望的执行者。”
“执行者？”
“对啊。”玖玖端起红酒杯，轻轻的晃了晃。
暗红色的酒液在被子里转了转，散发出醉人的香味，玖玖浅啜一口，笑着，“南乔在跳楼的那瞬间，就已经死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最清楚不过了。”
程柏堂自然清楚啊，因为，南乔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跳下去的。
甚至，他还看到南乔睁着那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死不瞑目的样子。
然而，他却从未想过玖玖不是南乔。
他宁愿南乔恨自己，不愿意跟自己有一点儿纠葛，他都不想南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玖玖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执行者。
他喜欢的，只有南乔，不是执行者。
玖玖浅笑一声，“我知道你愿意相信，可是，我觉得我的高考成绩最有说服力了，你觉得南乔能考省状元吗？”
就算南乔很聪明，但是南乔的聪明并没有聪明到可以考取省状元的地步。
其实，玖玖一开口，程柏堂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他，只不过是不想承认而已。
程柏堂垂眸，遮挡住眼底的失魂与落魄，双拳紧紧攥住，手背青筋暴起，“南乔还能回来吗？”
他不管玖玖这个什么狗屁的执行者，他只想要他的南乔。
哪怕南乔不爱他了，他也想要南乔。
看着程柏堂已经后悔的模样，玖玖浅浅一笑，俯身，凑到程柏堂面前。
这是程柏堂这段时间第一次近距离看南乔的脸。
南乔的脸依旧那么的好看，眼睛更是像天空星辰一样明亮，让他的心忍不住噗通噗通的跳动。